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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袍医官与绿袍少年(第3页)

望着他这模样白袍温柔一笑,笑得有些小心思浮现,伸出手整理着少年的衣袍,随后托腮拉了拉长褂一角,似是在表示歉意,温柔道:“好了,对不起,能侧过身子了吗。洛洛,炎炎?”

“唔,哼!不,不行,得再拉一下。”折扇憋笑,医官无奈,信手道:“好,那就再拉一下。”说着她素手稍微用力地牵扯了一下,对面少年抬首,随后慢悠悠地侧过身子,小脸红晕,像是觉得自己适才

的动作有些幼稚,对面的白袍少女则只是温和地笑着,但一回想起流云少年那穿肚兜的模样,典雅端庄的姿容又有些维系不住,甜美的模样也不再言语,恬笑着伸出手掌,神情温和地瞧着身侧少年,那意思不明而喻。

望着少女那亲和的面容长褂少年委屈地嘟着嘴,声音稚嫩,“阿姊,你变了呢,竟然这般得功利!真是的,也不知会不会寒了我少年的赤子之心?”说着折扇随手从袖口抽出纸条,语气傲娇道,“唔,喏,给你啦!哼!什么时候落老头比某都重要啦?亏了,下次不能放过他,嗯,要失宠了……”

“好了,别胡言乱语的了,再睡会吧。”听着身侧言语医官无奈一笑,打量着那一身流云长褂神色不耐,注意到少女示弱委屈的神情长褂自责,蹲在地上双手高举,观摩着其乖巧的模样白袍医官绝美一笑,葇荑舒展,一边翻阅着手里的信纸,一边在身边的塌上轻柔地拍了拍,和颜悦色:“好了小洛洛,别闹了,我不是随口一说的,毕竟你这样半梦不醒的样子,出去准要惹事;睡会,让我少些麻烦。”

“!——唔。”洛炎呆立,委屈地蹲于墙角,神情低落三分,衣袍红晕,随后又无奈地浪荡起身,“好呐,好呐好呐……哎,又是这般理由,想来我少年也没有惹事吧;哎,在家里都不能放肆放肆了,命苦,命苦啊,比不得

外家小可爱了。”少年唉声叹息,双臂枕在脑后打了打哈气,“算了,阿姊,某听说今夜晚膳颇丰,那入夜后你会不会叫我呀?”长褂侧颜微笑,白袍停顿,思索道:“嗯,……等会轩禅会来,要不,我让他叫你?”

“你你你!阿姊,你怎么能这样!好像某也没比那娃娃大几岁啊,你怎能这般得喜新厌旧呢!”香炉气恼,捏了捏腰身侧的糯米团子,手感软软的,不一会气消了,面团哭花了脸,折扇笑了,模样甜甜的,医官失笑地摇了摇头,“好了,去睡吧,认真点,别没精神地起来,不然祖老又得说你了。”

“说?随他便了。还有呀阿姊,你辈分这么高,不能为了贬低我就跟着我一起落辈分呀!”少年浪荡,在床榻上慵懒地躺着,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长褂少年又扑腾着坐起,拉着身侧少女的衣角焦急道,“阿姊阿姊!我想起来了;哎真的是,每次和那个傻子见面记忆都会出错,鬼怪!气着我了,阿姊,你知道吾在中郢有多委屈嘛!瞧瞧那卢呈,不过一个傻子,最多小白脸,喜欢他的姑娘竟然比我还多,还穿着和我差不多样式的长褂,假冒我的名声给我摸黑!当真是气不过!阿姊你看看,若是我辈分上去也就没什么了,都不过是儿孙,但他却仗着马北风的关系占我便宜,阿姊你评评理,这叫什么事嘛!”说完长褂少年又

有些不忿,扁着嘴,小脸圆圆的,端是可爱。

望着他的任性模样少女淡雅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在塌上复之拍了三下,“好了,睡吧,别臆想了,算年岁你本就比他小,再者你现在如此说他,他会不开心的。”想着白袍医官笑意嫣然,挽袖点燃了桌上的的几柱香,淡雅的香气混杂着薄荷的清凉味平平地吹拂过了床榻,流云少年嘟嘴怨念,显然是不服气,当着卢呈的面他也是这么说的呀?对上那个二愣子自己什么时候虚过呀?风华无奈,显然是气饱了,盖好小被子香炉不甘心地躺好身子,蜷缩着渐入梦乡。

水漏慢慢空了,少女执笔在信纸上书写着什么,不久洛家匾额前走来一绿袍少年,在那一袭绿袍的身后跟着两酒鬼,互殴一拳就这么在巷道口酣睡着了,口中呢喃万千,一听,全是吹嘘从前。

踏着寒冬的冻土,少年裹了裹一身竹绿长袍,望着正堂的匾额迈步入内,打量着腰牌上的指示去往暖阁中化了一身寒气。

流云阁吗……

少年搓了搓冰冷的小手,面红耳赤,心中抑郁大散。

尽管不知为何此刻的心境会如此得奇幻与缥缈,但此时的状态却叫他感觉十分舒服,好似一切都有了盼头,那是一缕名曰希望的光芒将地平线的那头照得明亮,大道四方。

绿袍喘息,或许马北风说得对吧,天骄便如这世间孤儿,高处不胜寒郁郁寡欢,

但若将风华汇聚一堂,彼此便不会再察觉寂寞。

文道相轻武道相惜这两点对天骄来说同样适用,天骄对天骄的感应胜过任何天师的盘算,势力之间的关系看势力之间的道子关系便可窥清一二,那种认同感如鸡群中的白鹤一般,一见如故,便是相轻亦是同样的道理,不同天骄之间的道统不一样,剑拔弩张、愤懑心寒,但是天骄们的针对亦是出自于认同,若白鹤觉得对面是一只土鸡,哪来的功夫“相轻”?

天骄天骄,生为天之骄子自有矜傲,如那句“天骄是摁不住”的一般,长风万里黄袍加身,天骄出世只需一剑,自那一剑之后天骄便不会再跪下!

少年矜傲,恣意一笑,身后商马疾驰,各路喧嚣不断,显然是有客来临;诚然,今日洛家是有宴席,不过与他无光,因此故也与他们四席衣袍无关;昨夜洛炎没来,他在洛家厢房案情,醒来时马北风与一袭灰袍划拳,已然是失去了意识,原先他来此是易鲸的一场交易,由洛炎来做中介,只是不知因由何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那劲装少年只是出于礼节安排了自己,但不知是出于无聊还是好奇,天骄的认同感使得彼此一见如故,轩禅犹如碰见了烈火的木材,散去了一身的湿气;或许天骄对彼此最大的作用就是自来熟吧。

绿袍一笑,他不是面生之辈,但身上的压抑情绪却不是这般好恢复

的,有马北风在他还能借助他的光芒驱散自己心中的阴霾,但离开地久了自己的情绪就会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境地,洛家的那位使者叫他来唤醒洛炎,随后再由他去将这些事物安排,对此轩禅并无异议,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该以如何的姿态与外界的生灵交流,昨晚他也只是在倾听马北风的个人倾诉罢了,交由洛炎帮他应付,是他乐意见得的。

想起洛炎绿袍动作稍有迟疑,有些拿不定对话的语气;原先见到那流云少年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打消了主动接触外界的念头,毕竟如今的自己还没有正视自己的能力,以免出错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他没有想过那劲装少年会这般的有意思,以至于他对洛家萌生好感:

其实原先他对马北风是有些畏惧的,好似那幼崽看见了成年的同伴,第一念头不会是上前接近而是本能的后退,昨夜那壮硕少年端坐一旁沉默寡言,十分具有威慑力,但昨晚的他憨厚得有些傻,就像邻家的老成少年,面色红晕稍显羞怯,但不说话的时候又麻木地像一块石头,划拳耍起酒疯拿起木棍追了那一袭灰袍十条街,梗着脖子不断说着些许轻狂而幼稚的话语,轻侠气厚重,一对比昨晚点着蜡烛给自己讲故事的温和模样绿袍有些无言,但恍然间又热泪盈眶。

不知为何,对于马北风他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或许天

骄都这么奇怪吧,或许,鹤立鸡群的孤独感使得他们更容易自来熟,也更容易理解彼此的心思吧;有些说不用说,有些道理不用解释,天骄好似战壕里的战友,是另一个自己,同袍沿着脚印走来,彼此感应得到,也全然明白。

这种感觉,更像是病患之间的鼓励;

就当做是天骄的诅咒缠身,我们在血海中挣扎,迎接那必定到来的光明。

这是睡梦时马北风说得最后一句话,想着绿袍将易鲸的信物,那一根枯树枝紧攥手中,思绪远方好像明白了他许多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有病就要治,乖乖吃药,静候晨曦。

轩禅绿袍换新,意气风发,恍然间他找到了一种归属感;少年,何须惧怕?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少年傻笑,笑得,锋芒毕露!

洛炎;臭不要脸的,你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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