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一派严肃道:“但老身也知道,你家老七是谢辞渊那残废军中的都尉。
你只要让你家老七以镇魂军旧部的名义向谢辞渊求救,引谢辞渊用他的隐藏力量去救援,老身就把这东西毁了,从今以后,没有人会再提此事。”
宁家二老爷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老夫怎么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再者说了,若老夫完成你的要求,你出尔反尔,老夫岂不是要一直受你威胁?”
宁老夫人并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发誓赌咒,“你应当知道,想威胁你的不是老身,而是楚京皇宫里的那位。
二弟,你其实没得选择。”
宁老夫人的话语焉不详,宁家二老爷却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肩膀一下子就垮了。
“老夫答应你。”
他眼神阴鸷的像是蛰伏的毒蛇,“你要做的事情,老夫会去做。
但若是再让老夫看到那东西,这小子什么时候会以何种方式死在什么地方,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宁老夫人自信的说着,转身走到宁若愚面前扶起他,“阿愚,我们走。”
还没起身,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冲进了花厅,韩卓高声唱喏,“圣旨到!
晋城知府宁海峰接旨!”
花厅内众人狐疑万分,却在看到玄烈手中明黄色的卷轴时不得不齐齐跪地,“臣,宁海峰接旨!”
玄烈得了云九倾的眼神示意,张开圣旨扬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晋城知府宁海峰、抚城同知宁海峪隐瞒军情、勾结宴王欺上瞒下、贻误军机,着即抄家流放,以儆效尤……”
玄烈拿着圣旨照本宣科,驿站的官差们鲜少接到这种有油水的活儿,早已经按捺不住地冲到各个院中开始搜刮。
只有听到圣旨内容的宁家众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不可能!”
表现最激烈的反而不是刚被通知要抄家流放的宁家二老爷和老夫人,而是才以为自己为宁若愚寻得了一线生机的宁老夫人。
她本来也是跪在地上接旨的,听到圣旨内容,直接激动的爬了起来。
“这圣旨一定是假的!
他是宴王的护卫,旁边那个贱人还是宴王妃,一定是他们假传圣旨来报复我们的……”
宁家二老爷虽然常年不在楚京,可谢辞渊当初毕竟与宁家关系特殊,谢辞渊身边的几个亲卫他却也是认识的。
宁老夫人没说话之前他没怎么留意,一听宁老夫人这话,再定睛一看,宣旨的可不正是谢辞渊身边的玄烈吗?
一瞬间他都没忍住动摇了一下,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韩卓便已经冲上来了。
“满口胡言!
我乃禁军百户,天子近卫,谁敢在我面前假传圣旨?!”
一句话否定了宁老夫人的荒唐之言,他大手一挥,“来人,除了他们的冠冕,将他们拿下!
其他人,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