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处理赵翀和杨浩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那些伤员,云九倾和黎笙他们说的话那些伤员是全都听到了的。
本来云九倾说担心赵翀对将士们动手脚时他还没什么感觉,结果云九倾开始亲自上手给他们诊脉,那些被赵翀照顾过的上元门顿时就忍不住慌了。
“那不至于,都别慌。”
云九倾被自己的下属们可爱到了,“他们明明都是有一定基础的人,却故意装成新人混到我们的队伍中,多半是想蛰伏以搜集情报,或者伺机里应外合,攻破我们的大营。
在真正的任务开始之前,他们是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做什么小动作的。”
云九倾一个个诊脉,确认对方没有危险后就换人,还时不时点评一下,“平日里少喝点凉水,你不怕把肺咳出来,帐中弟兄们也被你吵得够呛。”
“年纪轻轻就静脉曲张了,你是不是训练偷懒了?”
……
给近百人诊脉,一圈儿下来用了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最终停留在了在城内受伤的那个重伤员身上,“他是和你们一起受伤的,也是被暗算的?”
云九倾边问方才说话的小将士,边认真给那伤员诊脉。
再三诊脉后,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那两个小将士,二人齐齐摇头,“蒋煜是和我们同一个巡逻队的,但他在最后面。
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消失的,我们在地雷防线那儿跟杨浩他们缠斗的时候也没看到他,属下们还是进了伤兵营才知道他也受伤了的。”
云九倾点点头,“大家的身体都没什么问题,重伤的两位弟兄,我会每天按时来给你们治疗,剩下的弟兄们的伤情以我们医务营的水平,完全可以处理。”
那些伤员们吃下了云九倾亲自喂的定心丸,精神都好了许多。
云九倾果断拍手,“来两个人,将他抬到我屋里。”
毕竟是一个巡逻队的兄弟,那两个小将士还挺担心的,“九爷,蒋煜……不会也有什么问题吧?”
看着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云九倾扬声道:“他是真正中毒的人,需要安静的环境施针解毒。”
话说完,两个将士抬着担架进来,麻利地将蒋抬到了云九倾屋里。
云九倾立刻拿了银针开始给人施针,等到廉清漪找到云九倾要的东西送到他屋里,就看到了一身浑身上下插满银针,闪闪光的人。
廉清漪小跑的动作僵在原地,“九爷,他是犯了天条了吗扎这么多针?”
“千日醉都快给他淹透了,到现在还能活着完全是他命大。”
云九倾眼神犀利地看着廉清漪,“如此明显的中毒症状,你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廉清漪呆呆地站在原地,“对不起九爷,属下没想到战场这种地方也还能有毒物出现。
属下一直都是在按照心力不足之症给他解毒的,还以为,是他脑部的那根针伤到了他的元神。”
云九倾果断指了指蒋煜头顶的穴位,“扎在这儿?”
“对对对!”
廉清漪点头如捣蒜,“九爷您好厉害!
属下都已经把针拔了,您居然还能如此准确地判断出他被扎针的位置,属下要是能像您这般厉害就好了。”
云九倾呵呵冷笑,“你当然厉害了,要不是你,他现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