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奴……”
明远博剧烈咳着,从嘴中吐出一口粪水。
那粪水里,竟还有一条未被消化的蘑菇!
似乎,还有什么在蠕动,定睛一看,是蛆虫!
看到这一幕,明远博头一歪,哇哇吐了……
在场众人都离的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污秽之物。
“再送你最后一口!”
挑着粪勺的下人,连汤带稠的都泼在明远博身上,也赶快远离了他。
安鲤皱着眉,夸赞道:“德福,你做的很好,下次这人再来,还是这样做。”
德福摸了摸头,嘿嘿笑着:“谢夫人夸赞,奴才会紧盯着他。”
德福是管家东叔的儿子,长的很壮,但幼时烧坏了脑袋,智力比寻常人稍微低一些。
不过没什么影响,就在府中做一些力气活。
有东叔照看着,也不会被人欺了去!
此时,明远博已经吐不出来了,因为喝饱了粪水,浑身湿透、散发着臭味。
看着如同拾大粪的傻子!
这一会儿,就有苍蝇寻着味过来,在他身边上下飞舞。
安鲤往东一瞧,那大柳树旁有几个下人往这边探头探脑。
猜测是推明远博过来的下人,于是便道:“去让人将他推走,省得污了将军府空气。”
她已经与李玉娇撕破了脸,就不会再顾手顾脚了!
“系个……傻子……”
明馨醒来就看到这一出好戏,开心地咯咯直笑。
明亦楚也淡漠的笑着,不过,他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
那躲藏的下人很快过来了,看着浑身巨臭的明远博,皆下不了手。
做下人已经够苦了!
还要为这个脾气不好的私生子擦屁股,命比黄连苦啊!
但最终咬咬牙,还是推着走了。
人一走,东叔便吩咐下人洗府外的街道。
安鲤回到前厅刚坐下没多久,就听下人来报,海公公来了。
“郡主,皇上现在让您进宫呢!”
海公公压着尖细的嗓子,恭敬笑着说。
“舅舅可有说什么事?”安鲤问道,难道是舅母快要生产了?
她记得距离生产日期还有两个月啊!
海公公只笑着摇头,“郡主,皇上的心思杂家可不知道,不过,依杂家猜测,定是好事。”
安鲤想想也是,吩咐下人上茶,让海公公等待一会。
换好衣裳后,她抱上馨宝,坐上马车进宫了。
养心殿。
雍武帝坐在龙椅上,放下一摞未批改的奏折,将明馨抱到案桌上。
抚着胡子笑道:“阿鲤,舅舅让你来,是有好事。”
“还记得江州知府吗?已经审问出来了,牵扯众大。”
“这事与明氏二房有关,舅舅想问问你,要如何处置?”
雍武帝知道,外甥女与明氏二房交好,但明氏二房犯的那些罪,足以砍几次脑袋了。
他不想外甥女心中伤心,几次都减轻了罪罚。
但这次的罪实在过大,便是想问问外甥女心中如何想的。
顺便提醒一下心思单纯的外甥女,二房不可交!
安鲤笑了笑,心中毫不波澜,“舅舅,该如何便如何!”
“阿鲤不会为二房说任何话,法大于情、大于天。”
现成惩罚二房的机会,她被驴踢了脑袋才求情。
“好!好!”
雍武帝连说两声好,心中觉得外甥女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