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留着三缕长须,皮笑肉不笑道:“这么大的街道是你家开的?还不准我们走路了,你这个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男子拉着容貌平平的女子,穿过街道,往山下走去。
陈谋心头有几分沉重,他与锻兵阁连续三个月的交易,引起了某些家伙的注意。
他每回都是赶在快天黑前,铺子生意清淡没有客人时候去,猜测是锻兵阁的伙计出卖了他,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去,没有证据把柄之事,他不可能仗着与洪掌柜有几分交情便告状,自己的麻烦,必须自己解决,就当是顾师兄的考验。
还好他现今已经搬家到了山脚处,想打他主意的贼人,不敢轻易动手。
待回去嘱咐应儿,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单独上街。
锻兵阁内,坐在柜台后的洪仁澈突然眼睛一眯,站起身来,朝一个靠近门口往外张望的伙计招了招手,待伙计笑着跑近身,他走出柜台劈手一把揪住伙计胸口处衣襟,将伙计给提离地面,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透露我与谋哥儿的生意给外人知道?”
“没……冤枉啊,掌柜的……”
伙计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吓得面无人色。
另外两个伙计目瞪口呆,他们是第一次见平素和气生财的洪掌柜火,而且实力深不可测,揪着炼气中期的伙计,比抓一只鸡子还轻松。
“还敢狡辩,先前伱出门,鬼鬼祟祟与那个留着三缕长须的家伙传音说话,当老夫没看见?谁给你的狗胆,敢欺瞒铺子做出如此歹事,还不承认,那就休怪老夫将你送去坊市执法楼,你下半辈子都在矿洞过吧。”
洪掌柜将伙计丢在地上。
伙计动弹不得,见洪掌柜揭破他的亏心事,再也抵赖不了,叫道:“掌柜的饶命啊,小人一时迷了心窍,做出糊涂事,小人愿招,求掌柜的不要将小人送去执法楼。”
洪掌柜对从楼上走下来不经常露面的镇守修士道:“这人交给你了。”
“掌柜的放心,我现在就查一个水落石出。”
镇守修士拱手,他是店铺里唯一知道洪掌柜身份的人。
……
……
坊市东南偏僻院子,蒙天秀褪去身上所有衣袍,坐进宽大沐桶内,光洁无暇躯体浸泡在冰冷药水中。
一团黑气从女子额头飘逸而出,悬在沐桶上方,化作一个虚幻老妪面孔。
“你不肯与老身融合又能如何?还不是任由老身摆布,你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天天换不同男人睡,汲取一丝阳气滋养老身魂魄,要不到一年,你将被老身彻底代替。”
虚幻老妪用言语刺激着躯体内无力反抗的原主神魂,又话头一转。
“先前在街上见到的小白脸牛鼻子,是你姘头吧,等过些日子,定要将他抓来,让他尝尝被抽魂的痛苦滋味,老身这辈子与天下所有牛鼻子誓不两立!”
沉默一阵,虚幻老妪出古怪笑声。
“你想找出害得你哥中毒的罪魁祸,否则宁死不肯融合……嘎嘎,由得你愿意吗,等老身恢复部分魂魄,慢慢收拾你这個不识抬举的小贱人。”
虚幻老妪喋喋不休,时而破口大骂,泄着无处安放的戾气。
天色黯暮,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贱人,又有急不可耐的臭男人找你来了,准备接客吧,嘎嘎!”
……
陈谋返程的路上,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十余丈外一男一女假装说话的修士,问道:“两位跟踪在下一路,不知所为何事?”
他即使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保持着耳听八方的警觉。
以他的敏锐感知,先后两次察觉有人隐约窥探。
附近许多人都看了过去。
那位穿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留着三缕长须,皮笑肉不笑道:“这么大的街道是你家开的?还不准我们走路了,你这个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男子拉着容貌平平的女子,穿过街道,往山下走去。
陈谋心头有几分沉重,他与锻兵阁连续三个月的交易,引起了某些家伙的注意。
他每回都是赶在快天黑前,铺子生意清淡没有客人时候去,猜测是锻兵阁的伙计出卖了他,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去,没有证据把柄之事,他不可能仗着与洪掌柜有几分交情便告状,自己的麻烦,必须自己解决,就当是顾师兄的考验。
还好他现今已经搬家到了山脚处,想打他主意的贼人,不敢轻易动手。
待回去嘱咐应儿,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单独上街。
锻兵阁内,坐在柜台后的洪仁澈突然眼睛一眯,站起身来,朝一个靠近门口往外张望的伙计招了招手,待伙计笑着跑近身,他走出柜台劈手一把揪住伙计胸口处衣襟,将伙计给提离地面,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透露我与谋哥儿的生意给外人知道?”
“没……冤枉啊,掌柜的……”
伙计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