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士就了不起啊。
人赃俱获,还能如此信口雌黄。
不知是哪个得罪了大势力的倒霉散修,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有数道身影从山顶坊市各处飞落下来。
陈谋看到其中有一个他认识的半熟人,是镇守锻兵阁那名筑基境黑衣修士,那人也扫了他一眼,脸上冷漠殊无表情,附近院子的修士远远近近围在外面看热闹。
“侯安,你干什么?”
有一名胸口绣着银色丹鼎的中年修士喝问道。
其实先后赶到的几名筑基修士,看到侯家修士和如此阵仗动静,心底大致明白是什么事情。
他们乐得看侯家的热闹。
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可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惊扰各位仁兄,出了一点小意外,容侯某等下给诸位一个交代。”
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侯隆田,比众人迟了一步赶到,拱手致歉,心中将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惹出如此大的动静。
宗门修士再凌驾于散修头上,作威作福,也得讲究一点点吃相。
还好这一次是宗门内部事务,不会那么被动。
侯安硬着头皮拱手:“四爷……”
“啪”,挨了侯隆田劈手一巴掌,没敢有半分躲让,侯安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五条指印以肉眼可见度隆起。
侯隆田伸手往看热闹的巡坊修士和散修们一指,皮笑肉不笑道:“诸位都散了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众人哄散,不敢再看这种情况不明的热闹,宗门修士的手段,他们可不想领教。
又有好几位修士飞落下来,包括头花白的灵田管事侯隆元。
陈谋也准备撤退回府,黑暗中走出来一身雪白袍子的崔师兄,与他并肩而立,他便底气十足不走了,再则要走也走不了,崔师兄不会同意。
“怎么回事?起火的院子,是伱那个叫莫浮的朋友府上。”
崔霄用鼻孔扫一圈飞在十余丈外空中的众多筑基修士,只对极个别与他拱手行礼的修士微微点头示意,其他人的问候行礼,他未做理会。
用他的话说,加起来还不够他一剑砍的。
理他们做甚,浪费表情。
他传音询问边上假模假样朝他行礼的师弟。
下午时候,虽然教训了师弟一顿,他还是过问了一下莫浮的情况,是以知道莫浮住在师弟隔壁西边。
“我不知道啊,刚刚在静室练功,被吵起来出门查看,那个挨巴掌的家伙不让我靠近,更不许多问,凶恶霸道得很。”
陈谋装得很担心莫浮的悲惨境况,奈何对上师兄洞若观火的眼神,他演技再好,也有点心头打鼓。
太犀利了。
像双剑一样直指人心。
欸,师兄就可以仗着修为高绝,这样肆无忌惮欺负师弟,还有没有天理。
他下次找宁师姐告状怎样?
……
能从背后打闷棍偷袭,他才不会正面硬抗。
闷声大财,众乐乐不如关起门偷着乐,才是他的风格。
“退后,都退后!”
侯安手中亮出一枚白色鼎状令牌,指向看着他神色不善的五六个巡坊修士,警告道:“跑了院子里纵火杀人的凶徒,唯你们是问!”
巡坊修士自是认得丹阳宗的修士身份牌,纷纷闭嘴,三三两两往后退却,但是看向有恃无恐的蓝袍汉子,就像是看贼喊捉贼表演拙劣的凶徒,带着几分讥诮不屑。
宗门修士就了不起啊。
人赃俱获,还能如此信口雌黄。
不知是哪个得罪了大势力的倒霉散修,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有数道身影从山顶坊市各处飞落下来。
陈谋看到其中有一个他认识的半熟人,是镇守锻兵阁那名筑基境黑衣修士,那人也扫了他一眼,脸上冷漠殊无表情,附近院子的修士远远近近围在外面看热闹。
“侯安,你干什么?”
有一名胸口绣着银色丹鼎的中年修士喝问道。
其实先后赶到的几名筑基修士,看到侯家修士和如此阵仗动静,心底大致明白是什么事情。
他们乐得看侯家的热闹。
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可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惊扰各位仁兄,出了一点小意外,容侯某等下给诸位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