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三顿时乐了,抱起闺女就抛了抛。
乐得小丫头咯咯笑。
另一边。
回到屋里的宋锦本来在收拾东西。
宋绣阴沉沉过来质问她,“你凭什么让我去给他们做牛做马?”
“抱歉,我改口。”
宋锦突然来了这一句,“牛马何其无辜,要跟你归为一类。”
“你太过分了!”
宋绣气得脸色发青。
忽然宋锦眸光微闪,浅笑中又语带嘲讽的说道:“话说你挺可怜的,为了嫁给秦明松就先倒贴了一千两。今日家里说没钱,为了区区五十两居然闹得家宅不宁,想知道我刚才问出了什么吗?”
宋绣怒瞪着宋锦。
偏又等着她下一句。
谁知宋锦话题一转,“你就不奇怪他们明明拿了我和你各一千两,加起来都有两千两了,为什么还要让大伙再凑赶考银子?”
宋绣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宋锦又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因为银子都用来买礼物送给白翠微了,价值一千八百两的文房四宝,还打着替你道歉的名誉,呵呵,好恶心人了,正室教训窥觊自己丈夫的女人,还要反过来赔礼道歉,你真丢天下女人的脸,也丢咱们宋家的脸。”
“一派胡言!”
宋绣愤怒在大声吼道,“没有的事,肯定是你在骗我。”
回应她的,不是宋锦的话,而是那深深嘲讽的眼神。
这比任何语言都让宋绣受不了!
“你给我等着,我去问过秦明松,若你在撒谎我跟你没完!”
宋绣丢下狠话,转身就疾步离开。
这是要回屋找秦明松对质。
价值一千八百两的文房四宝,她宋绣以前在宋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奢侈过。
宋绣离开之后,宋锦就对四房有了几分关注。
等了好一会儿。
四房里没动静,仅是隐约传来说话声,不过隔着墙门听得不甚清晰。
宋锦出到门口往外看一眼。
反倒瞅到三郎那熊孩子鬼鬼祟祟凑近四房的门口,蹲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
这,就很无语了!
宋锦一时不知该说啥好。
“砰!”
四房突然传来巨响。
像是有人在大力砸桌子或是床板的声响。
下一刻,是宋绣的愤怒尖叫,“秦明松!你对得起我吗?”
接着又是新一轮砸东西的动静。
屋子里的宋绣似乎疯了,正在泄愤似的砸屋子里的东西,一边砸一边骂,“买东西送给姘头,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我让你送赔礼,让你送赔礼!”
砰砰砰……
这大动静不止吸引了屋子里的人。
连同邻居都听到了。
秦老头出来一瞧到三郎,脸色就黑了,“三郎快去关院门!不许放外人进来。”
“好咧,阿爷。”
三郎欢快地照做,“家丑不外扬,这事儿我懂。”
秦老头胸口霎时一堵。
家里就没个省心的,都不知道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