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无比诡异。看得让人心酸。别过孩子,又顶着毒日头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撵上了先前所乘坐的那两公共汽车。前面又堵起了长龙。二人手搭凉棚一看,前方左半边公路果然正在铺水泥,长长一段,大约五百米,另外半边养护用的稻草还是湿的,听铺路工人说,要等稻草拿掉,车才可以通过。问什么时候拿掉稻草。又回答说,等稻草干了就可以。
可黄昏二人分明看见一个工人正拿着橡胶水管对着稻草不停淋着水。心中便绝望了。
区光不愿意再走,说死也要死在车上。便上先前乘坐的那辆车去。
却不想里面更是热得可怕!估计怎么也有摄氏五十度地模样。但里面的人还是非常平静地等待着,面色恬淡。不禁让人感慨,中华民族真是一个坚忍的民族啊!
黄昏上去就和司机及售票员大吵一通,严厉谴责对方随便甩客的恶劣行径。司机和售票员一脸委屈,连声道歉,说确实没有看到二人下车解手。这一吵又吵出一通热汗,车里也就呆不下去了。
黄昏和区光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走路好了,怎么说也凉快点。再呆车里,五六七**十个小时之后,他们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临行的时候,黄昏硬要售票员退一半票钱。售票员不肯,二人又开始吵。
区光再也忍受不住,说,闹什么闹,把车号抄下来就是。走吧走吧,受不了你。黄昏这才罢手,和区光提着行李下了车。
于是又开始走。
此时已经是中午一点钟的样子,路边很多乘客都在吃干粮。黄昏和区光饿得厉害,也各自吃了点饼干。都觉得难以下咽。
心中窝火无比,本以为来江市之后一切都会顺利,却没想到有这样的遭遇。想想前方还有将近四十公里路要走,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区光,说说话,一说话,路就好走了。”黄昏走路地左边,正处在山崖的阴影里。区光就惨点,完全暴露在烈日的俯视之下。他已经顾不得风度气质,脱成了赤膊,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不过,片刻便被太阳晒成了红色。
黄昏更是离谱,直接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露出健美得和希腊雕塑一样的身材。看得区光大为羡慕,问他是怎么练出来地,这么多肌肉块儿?
黄昏哈哈一笑,回答说,这是他的生活态度,花了十多万才搞成这样的。健美俱乐部的卡很贵的。“如果我是个穷人,肯定是又嫖又赌,烟酒茶三开,每天睡到日上三杆,可是,咱有钱了,就要善待生命,敬畏生命。”便讽刺区光的生活方式是猪的人生,没有价值的。
区光不服气,反问黄昏,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舒适安逸,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去健身房弄出一身臭汗?
“我讨厌出汗,脏死了!”区光皱着眉头看着顺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流倘的汗水。
“这么热你还穿什么长裤,来来来,像我一样脱成一点式好了。”
黄昏便出手去拉区光的裤子。
区光吓得大叫,跳开“别乱来,我没那个爱好的。”
“对了,你不是要和我说你身体的事情吗?反正路还长,慢慢说,咱们们也来个情长路更长。”路边山崖上垂下一条小瀑布,恰好一个淋浴喷头大小,瀑布下是一个小水荡。黄昏跳下去,惬意地洗起来。
“别将水弄浑了,我先喝一口。”区光大叫。
“下来吧你!”黄昏一用力将区光拉了下去。
“其实,我真不是太监。”区光很认真地说。
“我信,你**上应该不是。要不,你怎么有喉结也有胡须。”黄昏点头,表情认真。
“我精神上也不是。”
“对于这点我保留意见。”
“去你的。”区光踢了黄昏一脚。
洗好,二人舒服地躺在路边一块牛背大小的青石上晒太阳。山里的水很冷,洗得久了居然冷得牙关发抖。
“其实,我不是太监。”
“大哥,你说了许多次了。”黄昏摸出香烟,点了两支,递一支给区光。
区光也不嫌弃烟嘴被黄昏含得精湿,深深吸了一口,说:“二十年前,父亲受了冲击,我躲到苏迎袖家去,本以为那里很安全。没想到,他们居然追了过来。抓住我便是满清十大酷刑侍侯。什么坐土飞机,跪玻璃,灌辣椒水都是小意思。他们、他们甚至用头发系住我那里使劲地拉”区光陷入了惨痛的回忆。
黄昏骇得脸都绿了,问:“就用头发系住那里?”
“是啊,系了一整天,到晚上都变成黑色的了。只有切掉了。”
区光狠狠地扔掉烟头。
“切掉了!切了多长?那还不是太监?”
“胡说,谁是太监了!”区光气急败坏“他们就系在我那乌龟脑壳上,一半,脑袋掉了一半。功能嘛,都还正常,就是没什么强烈的感觉,又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原来没弄干净啊!”黄昏捧着肚子大笑“你这个假太监,哈哈,笑死我鸟!”
“不许笑,再笑,我要发飚了。”区光怒到极点。
“对了,我能不能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黄昏话还没说完,手如闪电伸过去就要拉区光的裤衩。却不想区光动作更快,一把抓住黄昏伸进自己裤裆的手,咆哮道:“你想干什么?”
二人开始抓扯。
突然,一片红晕出现在区光脸上,竟似比女子还娇媚。
黄昏吓得连忙松手,浑身起了一层黄豆大的鸡皮疙瘩,口中骂道:“你这个死人妖。”
正说着,突然发现路边有几个背着竹筐的山民正对着他们二人指指点点。
“我的名誉啊!”黄昏悲愤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