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是谁?无耻啊!”苏迎袖“哈!”的一声,一把扯住黄昏的耳朵,在黄昏的“哎哟!”声中盯住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果然是你,还在否认?”
“真的不是我,是区光。”黄昏马上检举。然后带着苏迎袖,分开灌木丛,让真相大白与天下。
灌木丛后,区光正弯着腰使劲用拳头锤着地面,满脸激动的眼泪。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黄昏感叹。这孩子也是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看来,生活条件优越并不能给人带来快乐。
“区大哥。”苏迎袖吃惊地看着区光“你怎么也在这里?”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区光好不容易停止流泪“小妹,你介绍给我认识的这个黄昏是个妙人。难得难得。”
黄昏大怒,呵斥区光:“区大官人,你说什么。老子无趣,极度无趣。”
“怎么还有一个男人!”杨正简直气昏了头,上前抓住区光“我打死你。”他不认识区光,只觉得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不良中年眼睛贼兮兮的,神态倨傲,比黄昏还可恶。
“放手!”黄昏、苏迎袖和区光光都在大叫,倒把杨正吓了一跳。
“怎么?”杨正问:“他是谁?”
区光从杨正手中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大叫“杨家的小子,别乱来。杨之远都不敢把我怎么样?打了我是你的不幸。”
杨正正要发作。
这时,远方传来一片喧嚣。在杨正的工程监理处那边,到处都是人头蹿动。火光四起,那些活动房屋都是木制预制板材结构,一着火顿时燃得焰腾腾煞是红亮。
“这场面也未免太大了点吧!”黄昏看着火头感慨。
苏迎袖看了区光一眼:“大哥,你这么玩未免有点不给小妹面子。还真烧房子了。”
区光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瞪目结舌:“不是我干的。”
“胡说,就是你。不对,是黄昏干的。”杨正丢开区光,又去抓黄昏。
“胡闹!”黄昏跳开“要我烧房子,还不如直接打你一顿来得直接。”
几人正闹着,那群人发现了河滩上地这群人,一声喊,冲了过来。
“糟糕了,暴动了,快逃啊!”黄昏大叫,伸手拉住苏迎袖。
苏迎袖也不挣扎“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费什么话,快跑。”
那边,老板娘等人已经跳上船,将船飞快地划走。
区光大叫:“等等。”
老板娘探出头来,大喊:“你们还是快跑吧。是闹事的农民,为修路占地的事情。迟了,被人打死就不明不白了。”
杨正显然对这一场景的出现心中有数,也不废话,直接跳进河中,往船那边游去“等等我。”
黄昏见势不妙,大叫“老板娘,回来,我加钱。”
“去你妈地,打死我也不回来了。”老板娘大叫:“有命挣钱要有命去花才是,你们自己游过来。”
苏迎袖突然对黄昏说“我不会游泳。”
“啊!”“啊!”“黄昏,你们自己跳河里去吧。”
“那好,再见了。”区光开始脱鞋子。
“狗屁,哪里有丢下自己女人逃命的道理。要跑一起跑。”黄昏一手拉着苏迎袖一手拉起区光“沿河滩跑,快!”
“谁是你女人?”苏迎袖笑吟吟地看着黄昏。
转眼之间,那群手拿锄头扁担的农民追了过来,口中皆是大喊:“那三个人是杨子公司地,打死狗日的。”
“好玩好玩!”区光拍手大笑。却不跑,对他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危险的,只有有趣与乏味的区别。这一回,又是火又是人,又是疯狂逃命,真比看好莱坞大片要精彩上一百倍。
正笑着,一个农民追到他背后,一扁担打过来,差点打中这狂妄小子的背心,大叫:“这个人我认识,是工程处的监理员,前段时间到工地上来测量过。”
区光跳开,奇怪地问:“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黄昏没办法,一脚踢去,卷起一片沙子,正好迷住了那农民的眼睛,对区光大吼“你还磨蹭什么,他们是玩真的。快逃。”
“知道,他们跑不过我。我爆发力很好地。”区光很不高兴地追上来“倒是你拖着个苏迎袖跑不快。要不,我来拖她。”
“不行,我会吃醋的。”黄昏恶意地用手使劲地捏了一下苏迎袖的手腕,心中美得要飞上天去。
“你们当我隐形啊!”苏迎袖笑着说:“区大哥也真是,居然开你妹妹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