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回过神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姐姐,你的唱腔真适合皮影戏,深入浅出,仿佛将一场皮影娓娓道来一般,引人至深。”
“多谢夸奖,这场戏是我爷爷教我的,也是我幼年时他常唱的,所以熟稔于心了些。”
听我提起爷爷,女孩们好奇的问:“姐姐,你的技艺都是传承自爷爷吗?”
“差不多。”
我的唱腔和手法全部传承自爷爷,我习得了传统皮影戏,但只取其精华,去其了其糟粕,我不愿用人皮这种残忍的方式传承技艺,所以我用起了驴皮潜心钻研,至今才小有成就。
“姐姐,您的戏唱的这么好,爷爷唱的应该更好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有机会听爷爷唱一场?”
听到这话,我满脸苦涩。
我何不想再听爷爷唱一场?只是儿时的记忆,永远都不会重现了……
“抱歉,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闻言,几个女孩面露愧疚。
“抱歉,是我们冒昧了,我们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了……”
“没关系,你们也是无心之举。”
她们不知详情,只一心为了皮影而来,我自然不会介意。
女孩们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聊,纷纷道歉后离开。
她们刚走没多久,秦昭来了。
看到我一个人坐在账幕前发愣,他抬手在我眼前挥了一下。
“怎么了?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我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什么,就是在想些从前的事。”
我刻意避开这个话题,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
秦昭心知肚明,没再继续追问。
“看来还是官方的力度大,自宣发以来,村里来了不少游客。”
“是啊,今天还有几个女孩在我这听戏呢,就是不知道她们晚上在哪落脚。”
我们村子的位置有些偏,路途遥远,并不繁荣,来的容易,落脚恐怕有些难,若是走的晚些,错过末班车,恐怕就要露宿荒野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招待他们了,国家亲自下场给我们引流,我们选择了合作,自然要安排好一切,虽然游客来的突然,人流量又大,但这不是我们疏忽的理由,我找了几处空房子,暂且先把大家安置一下,能接受的就留下,不能接受的就送去了车站。”
“你反应还挺迅速,不过空房子只有东边那几家,游客们住的是那吗?”
“对,暂时只能在那落脚了。”
听到这话,我轻轻皱眉。
东边的几套空房位置较偏,还依着一条小河,村里不像城里,夜晚处处有灯,群山笼罩下,这里的夜晚只有月光能有几分莹莹光亮,游客不熟悉路,万一出事怎么办?
秦昭是和官方合作,帮忙引流的,一旦出事,他难辞其咎。
想到这,我急忙出言提醒:“东边的空房傍着河,那里没有路灯,游客又不熟悉路,你还是派人守着先为好,免得出事。”
想了想,秦昭点了点头。
“这点倒是我欠考虑了,我这就派人去守着。”
他起身要走时,我拉了他一下。
“秦昭,东边的空房……好像有点说法,为了以防万一,晚上也派人守着吧……”
“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