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的话音一落,原本散热的人群再次聚集起来。
官方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镜头。
被所有镜头围在中间,我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表情。
秦昭本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我拦住了,盯着两个女生,我认真的说:“我从没想过和任何人争传人这个称号,因为我继承的本就是我爷爷的衣钵。”
“可是是你爷爷不断打压余奉天老师,才把你捧起来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他吗?还是余奉天?如果是余奉天,你仅听他一人之言就前来质问,难免让我怀疑你的居心。”
我的话一说出口,眼前的女生有些慌乱。
“我是看过余奉天老师的皮影戏后才来的,我觉得他的手法和你一样,按理来讲,传人这面大旗应该由他扛起来的,那你却紧握着不放,所以我才有些生疑。”
“我紧握着不放?这面旗一直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要放?我传承的是我爷爷的衣钵,自小受他栽培,直至出师,才扛起的这面大旗,我虽然称呼余奉天一声叔叔,但他只是家里远亲,从前他想跟在我爷爷身边学习,我爷爷尽心尽力传授,但他却和我父亲争风吃醋,处处埋怨不甘,但他的所有能力只用在了争风吃醋和埋怨上,从不学真本事,所以才会被踢出局,如今你来替他讨要公道,你想要的公道是什么?”
说完这话,我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一样。
或许是被我盯的有些发怵,她急忙躲开了我的目光。
见她不敢再看我,我心里冷笑。
“不管哪一行,拜师学艺后,但凡不用心不刻苦,无法沉下心来学习,都有可能被逐出师门,况且余奉天从未拜师,只是跟着学习,他不把心思用在正处,指处处针对我父亲,一个是远方偏亲,一个是亲生儿子,换成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的话问出口后,她低头不语。
很明显,她已经有口难言了。
看向另一个女生,我问:“你们这么急着来替余奉天讨公道,为的是什么?你们是觉得女子不该扛起传人的大旗吗?可你们本身就是女子,你们是在瞧不起自己吗?还是说这些东西及时传给外人男子,也不能落到女子手里?这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吧?”
我的话一说出口,周遭群众中的女子纷纷恼怒。
数百年来,世道中的女子一直受偏见,人人常道女子不如男,女子们便使出浑身力气,扛起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大旗,如今这两人来替余奉天讨说法,字字句句针对于我,不仅是站在了余奉天那边,更是站在了男人那边!
被我声声质问,两人脸色骤变,头皮发麻,脚步不断后退,试图退出人群,但屡次尝试后都失败了。
官方的人围上来,直言传承一事靠的是真本事,并非男女之别。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连声叫好。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我看过余奉天的皮影戏,他的手法明显是野路子,根本上不了台面,在民间演演还行,想扛起大旗,他哪有这个本事!”
这人的话音一落,旁边不少人附和。
“对!我们一直住在这,两人的皮影戏我们都看过,余奉天的演法过于粗糙,唱腔也堪堪入耳,欣赏性极低,你们却向着他说话,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一时间,众人的讨伐声越来越大。
人群中也有向着余奉天的,但只是弱弱的说了几句,就立马被旁人怼的无法再开口,他们只能躲在人群里,不再多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