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有其人,总不可能是薛玉容吧?
薛玉容在她怀上孩子之前,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此时的情况便是,玉姣知道有人要对自己下毒,但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玉姣此时已然遍体生寒。
她从前便知道妾室难当,高门大户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可怖。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时都心疼地看向了玉姣。
“小娘……”春枝低声喊道。
玉姣抬头看向两个丫鬟:“春枝、秋蘅,我在这伯爵府之中,不知前路,举步维艰,若是你们不愿意跟着我,现在便可以说出来,我定会去求主君,为你们安排一处好的去路。”
春枝连忙说道:“小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主子!”
秋蘅也跟着道:“小娘,你待我这么好,我也要一辈子跟着你!”
玉姣看向两个人,心中略感安慰,温柔且坚定地说道:“那往后,就叫我们一起在这伯爵府,闯出一条生路来。”
“那些人想让我死,想让我活得不好,可我偏偏要好好活着,还得活得精彩!”玉姣目露坚定的开口。
到了伯爵府后。
玉姣领着两个丫鬟,回揽月院。
那车夫却去了琴瑟院。
薛玉容听那车夫禀告完,冷嗤了一声:“我就知道,玉姣这个小贱人,这么想出府,一定是别有目的,原来是为了她那个不入流的弟弟!”
赵嬷嬷继续道:“夫人莫要生气,往好处想想,正是因为玉姣在乎薛琅和柳小娘,我们才能拿捏她。”
赵嬷嬷是会劝人的。
薛玉容听完后,当下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过玉姣这个贱人,出府后背着我去见薛琅,这件事却不能这样算了!怎么也得敲打一下,免得以后她背着我,做出别的事情来!”薛玉容眯着眼睛道。
薛玉容的目光微微一转,便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卷佛经,对着翠珠说道:“给玉姣送去,叫她在本月十五之前,抄写百遍,为老夫人祈福。”
……
揽月院。
玉姣看着面前的那卷经书,忍不住地垂眸。
这经书的字数可不少,几天之内就写足百遍,想来这几日,她都没得歇了。
玉姣心中知道,自己今日去了青墨坊,薛玉容就罚自己抄写经书,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敲打她。
她也是无话可说,当初去见薛琅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回府后要被为难,如今这为难……到是比她想象之中的,轻了许多。
指着薛玉容良心发现,给她减轻这责罚,是不太现实了,所以玉姣决定,早早开始。
这样时间更从容一些。
只不过这早开始,也要笔墨纸砚。
这几样东西,府上可不会发下来,要不然她今日也不会凑钱去买笔墨了。
玉姣想了想,吩咐了春枝一句:“你去找钱管事,把事情如实说上一说,且看看钱管事能不能给你拿一些笔墨纸砚。”
若是不能……那还得另外想办法。
这没钱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没多久,春枝便回来了,手上拿了不少东西。
玉姣有些意外地道:“怎么拿了这么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