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微微抿唇,低声道:“妾无话可说。”
萧宁远好笑地看着玉姣:“不为自己辩驳几句吗?”
玉姣抿唇:“主君若是想降罪的话,便降罪吧,妾认。”
见玉姣一脸自暴自弃的模样,萧宁远有些好笑:“谁说我要降罪与你了?”
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似乎有些意外:“主君不怪妾气孟侧夫人动了胎气?”
萧宁远问道:“那你气她了吗?”
玉姣低声:“妾……应该是气了吧?”
萧宁远好笑地看向玉姣:“什么叫做应该?”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主君最近宠着我,府上的女人瞧见妾,自然都会生气,可玉姣是按照夫人的吩咐,来送雪燕羹的,并未说什么招惹是非的话。”
萧宁远看了玉姣一眼:“既然觉得自己没错,为何要认罚?”
玉姣又一次抬起头来:“若是处置玉姣,能让孟侧夫人心中畅快,也能为主君分忧,玉姣便愿意。”
萧宁远打量着玉姣,反问:“在你的心中,我便是这般是非不分之人吗?”
玉姣听了这话,便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落水那事儿。
不过她此时也不会蠢到直接戳破这事儿,而是温顺地说道:“玉姣只是不想让主君为难。”
萧宁远看着眼前这样懂事的玉姣,心中便多了几分怜爱。
玉姣和嫡妻到底不同。
今日之事,着实不该迁怒玉姣。
萧宁远这般想着,便道:“今日委屈你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玉姣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
她的目光明亮且皎洁。
萧宁远瞧了,也忍不住含笑。
***
转眼便是几日后。
玉姣和薛玉容同乘在一辆马车里。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薛玉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满是鄙夷和嫌弃。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叫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瑟缩。
她也不想和薛玉容同乘。
奈何今日永昌侯府老夫人过寿,萧宁远亲自带他们回永昌侯府贺寿。
许是薛玉容想当着萧宁远的面,展示自己的大度,所以吩咐了她同乘。
薛玉容想要演妻妾和睦,主母大度的戏码,她也没什么权利拒绝。
马车停稳后。
玉姣便和薛玉容一起下了车,跟着萧宁远往侯府走去。
当玉姣踏上侯府正门的门槛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只觉得有几分讽刺。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走永昌侯府的正门,竟然是这种情况。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晚宴眼见着要开始了。
侯府的花厅之中,已经被布置过,也有不少人到场。
永昌侯府虽然比从前没落不少,但是侯位还在那呢,而且……永昌侯府的女婿,可是不容小觑的角色。
当然……大家都觉得,永昌侯这个忠勇伯岳父的位子,要坐不稳了。
今日便有不少人等着看永昌侯的笑话。
这永昌侯府的薛老夫人过寿,要是萧宁远不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