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开口道:“这是四小姐送的。”
说到这,孙嬷嬷忍不住地补充了一句:“四小姐算是有心了,东西虽然不贵重,但很实用,想来是她知道老夫人您有头痛的毛病,才特意做了这抹额。”
说着孙嬷嬷用手捏了捏,又惊喜地说道:“这里面好像还放了药草!”
薛老夫人有些好奇:“拿过来看看。”
孙嬷嬷把东西拿过去,薛老夫人仔细看了看,很是满意的颔首:“找个人瞧瞧,这抹额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
正好,府上的郎中今晨过来给薛老夫人请平安脉。
孙嬷嬷便当着薛老夫人的面,直接把抹额给了郎中。
郎中闻了闻,便含笑道:“这里面放了舒缓头疾的温补草药,这个法子倒是巧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过?”
“老夫人可以经常用一用,说不准对老夫人的头疾有奇效呢!”
薛老夫人听了郎中的话,脸上便带起了满意的笑容。
从前她竟不知,玉姣这丫头……这么有心?
还是说,玉姣到了忠勇伯爵府后,人也跟着成长了?
可不管是哪个方面,薛老夫人还是希望侯府的孙辈们,都能好好的,便是不给侯府添光,也切莫给侯府添乱。
之前她觉得玉姣性子野,怕玉姣给侯府惹麻烦。
如今看玉姣这般样子,她应该是多虑了。
这样一来,薛老夫人又忍不住地想到了昨天睡前,孙嬷嬷对着自己说的事情。
柳小娘被抬贵妾了。
她想了想便道:“玉桂,你挑两样东西,给柳小娘送去,便说是因为她把孩子教养得很好,赏她的。”
说到这,薛老夫人微微一顿,补充了一句:“从今日开始,也让琅儿每日到我的寿康堂来请安。”
之前李氏说,怕薛琅冲撞到薛老夫人,惹老夫人不快,擅自免了薛琅请安这件事。
所以祖孙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府上住着,可是往来并不多。
便是见面,也是寥寥无几。
薛老夫人听到的关于薛琅的事情,都是从李氏的口中听到的,不免对薛琅有几分误会。
她之前只当薛琅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野小子,可昨日寿宴上的一幕,让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一叶障目了。
薛老夫人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
自然能品出点滋味来。
孙嬷嬷听了这话,便有些担心地说道:“可老夫人这样做,那位会不会不快?”
薛老夫人淡淡一笑:“在这永昌侯府,我做事,何时要看其他人的脸色了?”
说到这,薛老夫人微微一顿:“她平日里在府上怎么做我不管,可她若是想把府上优秀的后背掐尖儿了,不许他们露头出来,让我永昌侯府在这一代落寞下去,我岂能坐视不理?”
孙嬷嬷见薛老夫人要管这件事,便低声说道:“是,老奴这就去通传。”
……
玉姣已经起来一会儿了。
她除非身体难受,否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早些年在乡下庄子里面的时候,她虽然是侯府庶出的小姐,可也没人管她和小娘的死活,府上送东西来也不应时。
为了避免饿肚子。
小娘就领着他们种了一块地。
还养了鸡鸭可以下蛋吃。
所以每天天一亮,她就会起来做家里的事情,等着太阳出来,热起来的时候,她就回到家中看书写字,或者是做女红。
她用了饭,正想起身活动了一下,便感觉到小腹一阵抽痛,她忍不住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