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放到命案现场的?”
萧城暮蹙眉问。
他看着对面的谢雄突然笑了,笑声逐渐放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孟启看着审讯室里的谢雄诡异的笑,眉头紧紧拧着。
“孟……孟副啊,结果出来了。”
祺元气喘吁吁地拿着报告走进观察间。
“队长,瓶子上面的指纹和唇纹是谢雄的。”
孟启打开麦克风低声说。
“你一直生活在老宅?”
萧城暮说。
“不是我一直生活在老宅,是我们。”
谢雄捂着胸口,刚刚笑的太过用力,脸部肌肉还在抽搐。
他的眼泪汹涌而出,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撕开的一般。
萧城暮听着谢雄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起身递给他纸巾,站在一边等着他收拾一下情绪。
“我和解臣的妈妈,解臣的妈妈是一名生物工程师,解执玉回来的时候,在村子里面要建立实验室的时候,他母亲几乎是独挑大梁。
但是那个时候,说的是医药价值,但是生产出来之后,他母亲发现售出渠道根本就不是医院。
试药的,都是缺钱的学生,后来变成村子里的孩子们。
他母亲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当时毁了一部分实验成果。
后来他父亲,就用解臣反复试药。”
谢雄说着,似是说到了伤心处,把纸巾摁在自己的眼睛上痛哭着。
脑海中满是自己眼看着解臣被绑起来喂药的画面。
萧城暮听得确是心惊肉跳,这个解执玉竟然用自己的儿子试这种药,要不是生物学上确定了他们的父子关系,他真不敢相信。
“解臣,解臣让我装疯,装作神经失常才免了让他们送进小别墅的后果。后来我听说,那里发生了爆炸。
秋天的时候,解臣说出事了,他父亲要杀他母亲,他就把她母亲,藏进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
村子里的人都说老宅闹鬼,警官,你说……到底谁是鬼?”
谢雄说着,缓缓抬起头对上了萧城暮冰冷的视线。
萧城暮和谢雄对视,想起了那天秦慈离开解家老宅时候说的话,难道那天秦慈发现了那个老宅里是有人的?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解扬只不过就是贪财,家里死了人当然害怕。他以为是他自己先后杀了解执玉和解臣,其实死的只有解臣而已。
他认为这样闹出些动静你们就不会管其他的事情了,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解执玉手中的一颗棋子。”
谢雄说。
“所以你确认解执玉没死,那是谁杀了解臣?解执玉吗?”
萧城暮问。
可是又有点说不通。
解执玉要死遁,就算杀了人也不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是,但他的头,是我割下来的。因为我要替他报仇,我要他们全都给他陪葬!那么善良的阿臣为什么要死!”
谢雄说着,激动的在审讯椅上挣扎起来。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嘛?”
萧城暮问。
“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谢雄双手抓着自己蓬乱的头发痛苦的嚎叫着。
“孟启,去解家老宅地下室,找解臣的母亲。”
萧城暮看着谢雄双目通红,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死后,低声对观察室的孟启说。
“萧队长!谢金山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个村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谢雄似乎想起什么,对要走出门的萧城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