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稳得如同钢浇铁铸一般,在这呼呼的冷风中丝毫没有颤动。
提着梁带着他纵身从这石阶上往下一跃。
几十级石阶,数丈的距离,便直接这样跳了下来。
如同蹦极一般的感受,讯烈的冷风向上吹着,把梁贴了秋膘的胖脸吹得变形。
梁惊恐的叫声不绝于耳,啊啊的惨叫响彻朝阳峰上下。
脸色吓的白,两只眼睛惊恐的瞪着。
两侧从耳边掠过的不仅仅是呼啸的冷风,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寻常人就是一步一停小心翼翼的,下台阶都担心脚下一滑,从这悬崖上滚了下去。
哪里有像季伯英这样直接从悬崖的陡峭石阶上往下跳的。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哪怕脚下多差了两三寸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不用说季伯英这样跳着,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汉。
不怎么说艺高人胆大呢。
季伯英始终面色平常。
任由那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乱自己几缕丝,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
有的时候一步跳下去几丈几十上百个台阶。
那湿滑的石阶,却丝毫不能对季伯英造成任何的妨碍。
季伯英只轻轻巧巧的脚尖在那石阶上一点,便转换了力道又再次跃下。
衣袂飘飘,姿态潇洒,真如同大雁凌空,仙人临凡。
对于季伯英来说,让梁感到惊恐的事情,却让他感到轻松无比,可比上山还要容易得多呢。
往下跳的时候,自然有大地散引力相助。
季伯英只需要任由身体自然下坠,直到落脚时再轻轻一运功,便可再次跳下。
反而是上山的时候需要一直保持轻身状态,一直向上力,才能摆脱大地的束缚。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梁却觉得比自己这十几年过得还长,他的人生好像一眼看到了头。
直到风声从耳边暂歇,脚下已经有了脚踏实地之感,梁却始终如同如梦未醒一般,脚底像踩棉花一样,两腿打颤,软绵绵的无法行动。
两只大手抓紧季伯英的衣摆,缓了好一会儿脸上才重新有了血色,虽然脚底还是颤,但已经缓过神来了。
竟然有些仓皇的脸色正对着季伯英。
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好。。。。。。爽!小师弟,有机会再来一次!”
梁两眼放光,他的反应让季伯英有些啼笑皆非,只能拍了拍他宽大的肩膀,赶紧又带着他朝着有所不为轩飘去。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门外。
将沉浸于享受之中的梁放下,季伯英已经看到了师父岳不群正笑呵呵地与一个中年镖头相谈。
季伯英还没有开口,那镖头已经看到了自己,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伸着双手热情的出来打着招呼。
“哎呀呀!终于见到血衣侯了,真是少年英杰,气概不凡啊。”
??????
血衣侯?
在说自己?
这是什么上古玄幻风的外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