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咬着牙,奋力的使用松风剑法,借松风剑法之轻灵,在季伯英长剑之上,又是轻轻一触,拦住这道冷冽的剑光,赶紧闪身而退,向后连退三步,这才冷静的定住身形。
这么一下接触便让余沧海忍不住长喘了两口气,站住了脚,谨慎的盯着季伯英那高大的身形。
怎么可能这四个大字在心头不断的响起,他实在不明白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年轻高手。
两眼的余光又忍不住朝那旗杆之上瞥了两眼,看着那个狰狞的人头,看着那五把佩剑,更让余沧海的心中不停的涌现着煞气,两眼死死的瞪着季伯英。
但季伯英长剑散的危险气息,却让他不敢轻易挪动脚步。
只能按耐住心头杀意。
沙哑的声音在喉间响起。
“你杀了我的儿子!”
季伯英看着有些疯狂又有些狼狈的余沧海,笑了笑。
“不光是你的儿子,你那青城四兽我也一块儿料理了。余观主不要着急,马上还有你。”
一股要将五脏六腑染成灰烬的业火从余沧海脚心涌起,直冲顶门。
太阳穴上爆起了青筋,不停的蹦跳着,让余沧海感到一阵眩晕。
余沧海悲痛的好似心脏被人攥紧捏碎了一般。
声音悲怆又满含怒火。
“我余沧海,我青城派,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要阁下施此辣手,不怕我青城派与你不死不休吗?”
季伯英摇了摇脑袋。
“江湖仇杀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你能杀福威镖局的人,我为何就不能杀你青城派的人,又讲什么这么多话呢?”
余沧海瞧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副轻松的样子,心中虽有怒火,但理智逐渐的涌上心头。
刚才那两下已经显现了他的不好对付,自己恐怕。。。。。。恐怕。。。。。。恐怕不是对手。
“我杀林震南的人,是因为当年林震南的祖父害死了我的师父!”
林震南闻言高声的在后边喝道。
“你师傅与我祖父比武,只不过败了而已,我祖父未伤他分毫,他自己回去死了与旁人何干?”
余沧海并没有理会林震南的意思,不过是蝼蚁而已,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季伯英。
“人家只不过是祖父与你师父比武,有了个胜败,你自家人气死了便要找人家报仇,那我这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又杀了你四个弟子,你岂不是不与我干休,看来还是得斩草除根啊。”
季伯英轻轻的说着这些话。
手中又摆了一个起手式,仍旧是客气的“苍松迎客”。
余沧海听到季伯英谈及自己儿子的死讯,心中更加悲怆,更加愤怒,又有一些绝望,自己的儿子和四个最杰出的弟子居然都死在了这福州,自己青城派下一代是断代了。
可季伯英轻轻的说着话,杀气便朝着自己扑面而来,杀机让自己浑身汗毛乍起,好似他的剑锋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之上一样。
自己绝不是对手,这是死亡的威胁!
余沧海当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季伯英。
对自己生命的珍惜,还是盖过了为儿子为弟子报仇的怒火。
余沧海脑门上都要流下汗来。
突然灵光一闪,他认出了季伯英的剑招。
不知是喜是忧是怒是惊,他颤抖着手指着季伯英。
“你。。。。。。你。。。。。。是华山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