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傅只不过是比武败了郁郁而终,他这个好徒弟变天南海北的要来报仇。可他的杀子仇人杀徒仇人就在他眼前,他却东扯西扯,这样的人哪里真的有什么情谊呢?林总镖头,你说他到底为什么找上你们福威镖局?”
林震南此刻自然也是诧异难言。
他自己根本想不通。
余沧海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听着季伯英这些话,分明觉得季伯英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自然不肯让他再乱说。
“贤侄这说的什么话,这福威镖局都是一群阴险狡诈之徒,我们与他有仇自然不会有错,但咱们两派都是名门正派,如今生了这惨痛的误会,这其中自然必有隐情。”
“岳掌门在江湖上人称君子剑,管徒弟管的也严,我想贤侄自然也是个君子,绝对不会做故意杀人之事。可是我这个儿子与徒弟又向来被我宠惯了,嚣张跋扈,一时得罪了贤侄,也是情理之中。”
余沧海将屎盆子都扣在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徒弟和儿子头上,暗中隐藏的青城弟子听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林平之也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季伯英英俊高大的身形。
他经历了也不少了,被这样骂卑鄙无耻,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要反驳的话要说了。
如今如何能看得不明白?
江湖上比的还是拳头大,就因为季伯英的武功高,儿子被杀了,还得怪自己儿子的错呢。
季伯英站在那里,虽然脸上笑,但也是心中复杂。
到底比的还是力量,比的还是强权,还是要以强凌弱,哪里又有什么公义可言?
若不是自己的武功高,恐怕余沧海早就大骂自己是魔教了。
可他现在不敢,不敢与自己撕破脸皮。
可季伯英是如今以强凌弱的那一方,是得利者,若再在心中唧唧歪歪,反而显得矫情了。
也只是在心中略微感叹。
虽不能畅快的百分百,但大体上还是畅快的。
“你说误会便是误会?余沧海,我还不想与你这样干休呢。你虽然不想承认,但你那儿子徒弟嘴巴却没那么严,你不就是为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来的吗?”
余沧海只感觉心中响了个霹雳。
他不肯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有心上去拼个你死我活,抢到辟邪剑谱,浴血而走,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那样隐秘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小子哪里能够知道,这必然是岳老儿的阴谋,他一定藏在暗中。
余沧海也不再理会惊疑不定的福威镖局的众人。
警惕的看着这街头街尾,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伯英。
“贤侄实在是误会我了,也罢,我也知道贤侄刚与我那弟子冲突,此刻心中还有挂碍。且等你冷静一天,我给贤侄一个面子,暂且离去。”
余沧海说罢,便纵身一跃轻轻跳到房顶之中,闪身要走。
季伯英冷笑一声。
“余观主,你要往哪里走?”
脚步轻点地便腾跃起来,如同大雁凌空一般,比余沧海快了何止一倍。
冷冽的剑已经刺向余沧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