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一点身位,这一剑又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跟来,眼看就要将自己头脑刺穿。
猛烈的剑光刺激的余沧海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可他只能竭力的将自己的眼睛瞪大。
眼球中布满猩红的血丝,狰狞的瞪着,眼角几乎要裂开。
可仍然感觉十分的模糊,只能凭着心中的感觉,凭着几十年的武学经验,竭力的调动丹田真气,运转于剑身之上。
喉间出挣扎的声音。
两排牙齿与嘴角之间都已经渗出了血丝。
“给我挡住!”
余沧海奋力双手握剑,奋力反身右扫!
当!
清脆的声音响过,余沧海这一次却没有感受到从剑身上的反震之力,自感觉两手一轻。
心中大叫不好,慌乱之中忍不住膝盖一软微微弯倒两寸。
又听见砰的一声,头顶受力,头上的冠被一剑两段,花白的髻也被削成断。
飞向半空中的髻,又被那剑身之上附带的力道抽爆,化为纷纷扬扬的细丝而落在余沧海眼前。
“啧。”
季伯英这一剑本来是冲着将余沧海的脑袋一刀两半去的,没想到余沧海这矮子又把膝盖往下跪了两寸,这才躲过。
“师父!”
十来个隐藏在暗中的青城派弟子,再也按耐不住,见余沧海遇险,倒也忠心耿耿的前来救护。
虽然也有许多因为余沧海刚才的话语而感到心寒的未曾动弹。
十来个人一欲而起,纷纷向着屋顶跃来,几乎要将这个屋顶挤满一样。
十几只剑带着寒光向着季伯英刺来,看的那福威镖局的众人,人人心惊胆颤,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却见季伯英在剑阵中起舞。两脚在房顶上,轻轻一点,身子轻灵,或左或右,或上或下。
青城派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能用剑在他身上留下半道痕迹。
季伯英只在人群中翩翩而动。
或随意的刺剑,随意的挥剑。
带出一点点血光,一个人软倒落地,抛洒一片血雾,一些残肢横空。
惨叫声接连不断,这屋顶之上,好似下起了血雨。
季伯英被这血雾笼罩,却不肯让这些血水沾身,内力护身,把这些靠近的血水振成血雾,整个人变成了红蒙蒙一团。
如此惨烈的一幕,却在福威镖局的人眼中显得有些凄美。
季伯英的武艺实在让他们叹为观止。
眨眼间十几名青城派弟子,或死或残,一些残肢落在这灰瓦之上,一些残缺咕噜噜滚下楼去摔在那青石地板上,拍出一片血花。
余沧海看到这一幕彻底红了眼,把手中刚刚被季伯英削断的铁剑狠狠的掷在地上。
“我要宰了你!龟儿子!爷爷给你拼了!”
他舍身向前,奋力的运转催心掌力,便趁着季伯英收剑时刻要印在季伯英的身上。
看着要拼命的余沧海,镖局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季伯英并不慌,手腕一转,长剑画了一个圈,又向前刺出。
长剑直接从余沧海掌心刺出,穿透他的胳膊,分开他的皮肉,从他后肩露出剑尖来。
来不及欣赏余沧海的惨叫,季伯英只感觉后心一股恶风袭来。
黄雀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