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教两千教众!”
童百熊已经点了肩膀上的要穴,勉强止住了鲜血的喷涌。
满头花白的乱,些许沾染了血液与汗水而纠结成绺的,显得颇为狼狈。
颇有些威严的面容如今也便非常苍白。
只瞧着众人将目光都放在了季伯英的身上。
季伯英却装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是坚决不肯承认的。
“左师伯,你们嵩山派与魔教的大军哪里去了?我又如何知道?”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
这些江湖上的人士不说他们的品格和能力或高或低吧,但总是自视很高的,与官府总是不对,毕竟这么些人纵然是白道的也免不得触犯王法。
而他们华山派,毕竟也是一个江湖门派,立场总归还是在江湖,免不得还是要日日夜夜与江湖人打交道。
要是将这些事说出来,难免有些不好听,在场的上千江湖人士一宣扬,说他们华山派勾结官府成为朝廷鹰犬或阿谀奉承之类。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
却是刘正风笑眯眯的,从后面站了出来。
这两天的情绪也是大起大落。
从惊恐到愤怒,又到如今的喜悦。
他只是自己想着,若是没有这么些人提前给自己报信,没有季伯英提前安排下了各方事务,若左冷禅突然杀来,自己恐怕就直接梗着脖子承认之后与全家都杀身成仁了。
既对不起自己的家人,也对不起曲洋大哥,更对不起衡山派莫大师兄。
如今使上了计谋兵法,成功的逆转战局,反败为胜,实在让人心中畅快。
难怪这官场上的人功夫不怎么样,但往往随意布下一个陷阱或几方串联,便能调动出让许多江湖门派无法反抗的力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就是城府,这就是权力。
季伯英不肯承认,这口黑锅自然要自己来背的。
“左师兄实在糊涂,一不该与这魔教妖人混在一起,二不该横行霸道,派下这千百人来围剿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小弟有幸得圣上青睐拔以参将之职,本是朝廷命官,又得益于这么多好朋友讲义气来为小弟贺喜,小弟也怕这么多朋友走在路上,或与地方百姓,或与地方官吏起了误会,因此早已禀告上官,多多派兵巡查。”
“一番巡查不要紧,偏偏看到了你嵩山派和魔教如此大的动静,似乎欲图不轨,朝廷大军也是为了在座的好汉考虑也是为了这衡山普通百姓考虑早已在外面驻扎下来。”
“结果你们却突然杀出要杀我满门家眷,杀我这个参将还则罢了,偏偏刚刚有圣旨般下,你们便要动手,分明是藐视朝廷,藐视圣上,自然是要动乱谋反,为天下所不容。”
“你们那几千人早已经被朝廷大军拦下,现在估计已经绞杀殆尽了。”
听了刘正风的讲述左冷禅和童百熊半信半疑,但更多的还是不信。
但他们信不信无所谓了,刘正风这些话是说给这些在座的江湖人的。
这些江湖人士听了之后,谁又不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