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马昊一句话没说,但司马德戡立刻就明白了——果然是找不到窦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马德戡立该就慌了。
“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司马德戡搓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走着。
“爹!”见父亲哪些慌张,司马昊顿时泪流满面,他大叫道:“爹,是儿子我没用,可就这样死了,儿子觉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可……可要怎么办呢?”司马德戡几乎要绝望了,正在父子俩手足无措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咚、咚”两声声响,听得出这是手杖用力杵在地上的声音。
听到这响声,司马德戡心里忽然一动,他知道是圣母来了,司马德戡迅扫了一眼帐门口,他现帐内原本守在门口的那名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是圣母吗?”司马德戡边喊着边走出帐门将被他称之为“圣母”的人迎了进来,圣母是一个满头银的老妇人,她进来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马昊,然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奈何”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
司马昊一见圣母,他立刻扑倒在圣母的面前大叫道:“圣母救我!”
见此情景司马德戡心里难受极了,他长叹了一声道:“我儿子完了!”
圣母却微微一笑说道:“应该还是有办法的吧?”
司马德戡一愣,他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圣母轻轻说道:“皇帝南巡,骁果思归!”
司马德戡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圣母的意思,他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在愣了好一会儿后他慢慢地走到案桌旁坐了下来。
圣母弯下腰挽起了司马昊,他对着司马昊轻轻地说道:“我们出去吧,让你父亲好好地想一想!”说完拉着司马昊离开了大帐。
司马德戡在大帐里一坐就坐到了天亮,直到营中号角响起,士兵出来晨练时,司马德戡才慢慢走出营帐,此时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看了一眼守在帐外的那名侍卫微笑着问道:“昨晚是你告诉圣母的吧?”
“是的!”那名侍卫躬身回答道:“圣母说少将军最近几天一定会来大营,她叮嘱我一有消息立即通知她!”
司马德戡听了点了点头,他抽出腰刀一刀就将那名侍卫的人头砍了下来,然后他冲着站在不远处的卫兵挥了挥手,卫兵立刻跑了过来,他们拖走了尸体,铲掉了血迹,然后又在上面填上了沙土。一切完毕后,司马德戡叫来营中的主薄,他吩咐道:“密报皇上,说杜伏威正在集结人马,蠢蠢欲动,请求将本部及所率各部离江都三十里下营,以便拱卫江都!”主薄遵命后很快就离开了。
主簿一离开,司马德戡离开自己的大帐走进司马昊的营帐,他在儿子的耳边轻轻说道:“你着便衣混进城中,去见宇文大将军、裴直阁,告诉他们……”
司马昊带着几个随从纵马向营外飞奔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圣母点了点头,然后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了句:“山谷里的依若兰应该已经盛开了吧!”
…………
江都。
皇宫内。
越王的密函送到了沈光将军处,沈光一见是越王的信件不敢怠慢,立即折开查看,看完后沈光吃了一惊——李长风被杀了。
让沈光吃惊的是李长风居然会被人杀死,沈光知道,李长风自知树敌太多,平时就十分的小心谨慎,加上武功又高,又心狠手辣,想杀他可不容易。其实满朝文武中沈光最厌恶的就是李长风,但沈光也知道皇帝十分信任李长风,经常会派李长风做一些绝密的事情。此次在洛阳被杀,不知李长风又在那里做着什么事情,此事应该尽快禀报皇上,可是如何将如此重大的消息送到皇上的手上沈光犯难了,因为皇帝并不在江都城内,具体在哪儿沈光并不知道。虽然每隔几天会有信使将各地的奏折接走,但前天信使已经来过了,并已经将各地的呈报接走,下一次信使什么时间来,沈光并不知道,所以沈光只能是干着急了。
…………
江都左监门府衙内。
刘毅斜靠在塌上,他的部下海子站在一旁正向他密报:“……管公公请了不少镇鬼的符,听他说最近宫里鬼闹得厉害,御书房、库房等等,经常听到声响却见不着人……”
“嗯!”刘毅嗯了一声。
“管公公说,皇帝在时有个宫女告诉皇帝说骁果要反……”
刘毅一听立刻坐了起来,他问道:“后来呢?”
“皇帝说这不是一个宫女管的事,然后命禁卫杀了那个宫女!”
刘毅一听,叹了一口气。
“还有那件事,管公公不愿意说……”
“好吧!”刘毅点了点头,他看着海子说道:“继续想办法接近管公公,务必把那件事打听清楚!”
“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刘毅说罢摆了摆手。
“是!”海子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