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只200块的赝品戒指。
想起了祁时风对伴郎说的那句“她也配”。
“是,我不配,你当初逃婚,干脆就逃得彻底。”
“凭你的手段,不跟我结婚,也可以把许氏收入囊中。”
她的婚姻,从那只200块钱的赝品戒指开始,就错得离谱。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要用结婚这件事来惩罚她。
他也始终认为,当年,他被家里逼着跟她结婚,是她在里面推波助澜。
男人低头朝她看来。
她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嘴唇越发的艳。
像个妖精,媚骨天生。
祁时风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
落在她脸上的那双眸子里,威势不减半分,反而更具压迫性。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你退出节目,安心当你求来的祁二少奶奶就行了。”
他忍着掐死她的心,决定不跟她一般计较。
许听雨面色怪异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笑起来。
可那笑不及眼底,甚至有些疯狂。
原来,她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啊。
所以连到底跟她父亲说了什么,也不屑解释。
是觉得她根本不配质疑他。
也不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要是没跟他结婚就好了。
这样灰败的念头,就好像雨季后的霉菌。
伴着闷热潮湿,在她的心中疯狂蔓延结块,连灵魂都要一起腐烂了。
痛苦和清醒从她泛着水光的眸底,慢慢浮现出来。
在一片白茫茫的痛意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