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宜,你个小贱蹄子,竟敢打我儿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还没嫁进我裴家就敢如此放肆,真让你嫁进来岂不是要翻天……”
声音的主人从门口急急忙忙跑到裴谦邩身边心疼的抚摸着满是红印的脸:“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这么个泼妇……”
“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规矩,教训你个小贱蹄子!”
说着就要去教训顾知宜,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往日里一贯不敢反抗的贱蹄子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不仅敢反抗自己,竟然还敢向自己动手。
只听见“哎哟”的痛呼声响彻大厅,原是顾知宜直接抓住裴母想要教训自己的手,一个用力就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手一翻就将裴母的手扭到了身后,伴随着“咯吱”一声的声响,与此同时整个大厅里响起的是那几乎哀鸣的痛呼声。
听见母亲的痛叫声,裴谦邩急忙上前,大吼着想要将母亲从顾知宜的魔爪下就下来:“顾知宜,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妈,有你这样敢对长辈动手的嘛!”
顾知宜对冲上来的裴谦邩直接一脚将其踹飞在地,语气轻蔑道:“长辈?她算哪门子长辈?”
“你见过哪家长辈一上来就对客人喊打喊杀的……”
“我妈她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能动手?”裴谦邩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语气十分艰难道。
“呵”顾知宜冷笑一声,似是听见十分好笑的事情,继续道:“说说……而已裴谦邩,我发现你们这一大家子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说着就一个甩手把裴母丢了出去,“你们真不愧是母子啊,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真是……无人可比……”
裴谦邩立马踉跄着去扶起地上的母亲:“妈,你没事吧?”
得到的是裴母的哭喊:“哎哟,我的胳膊啊这小贱人把我胳膊给折了哎哟……疼死我了”
裴母骂骂咧咧了半晌才被安抚好,顾知宜冷眼看着这一幕,面对裴母脱口而出的咒骂,仅仅一个眼神就将其吓得半死,害怕的半缩在裴谦邩身后。
似是以为这样就看不见自己,嘴里还在小声骂道:“小贱蹄子、不得好死!这次说什么都得让你爷爷把这婚约给退了,否则这家以后还不得被这贱人搅得天翻地覆”
面对裴母的咒骂,顾知宜面露微笑:“裴夫人”,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绕了几个圈,眼神却充满了寒意:“我听得见!”
裴母被这一吓再也不敢出声,裴谦邩这时好似才想到什么,安顿好母亲站起身,神色冷凝,眸中充满了打量和审视的意味:“你不是顾知宜?”
话语虽短却十分肯定:“顾知宜生性自卑、敏感脆弱,又怎会是你现在这嚣张跋扈、无所顾忌的模样?众所周知顾知宜一心只知道围着我转,想要的想做的都是加入裴家嫁给我,又怎么会有时间去学防身术,还用在我的身上?你到底是谁?”
“嗤”顾知宜神色淡然的发出一声冷笑,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心道:“你看,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这么作践你,他算准了你不会离开,只有你个傻子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接受你……”顾知宜为原主感到不值,又为裴谦邩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生气。
“你笑什么?”
顾知宜收起脸上的笑容,面色恢复平静,只是眸底的寒意在不断加深,指着额角还在渗血的伤口冷声道:“你不会以为我头上的伤没发生过吧?”
面对顾知宜嘲笑的眼神,裴谦邩罕见的心虚握紧拳头,理所当然道:“你这不是没事嘛!”
“是啊,在你看来只要没死就该围着你转,我的死活在你眼里重要吗?”顾知宜冷漠看着对方。
不给对方回话的余地,继续道:“裴谦邩,今天你能随意推我一把险些将我害死;他日,你是不是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的牺牲我?”
裴谦邩急忙辩解:“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非抓着这件事不放呢。倘若你肯同意退婚,又怎么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今日我把话撂在这,你若同意退婚自是不会少了你的;你若不同意退婚,那今日之事还只是个开始!”
裴谦邩企图用威胁的手段让顾知宜知难而退,不久前的怀疑被顾知宜三言两语就打散,所幸一不做二不休,今日这婚说啥都得退。
但他不知道他猜的一点不错,眼前的顾知宜确实不是原主,若是原主或许还真不一定退,但现在身体里的是她,退婚一事与顾知宜不谋而合,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拿回外公的留给自己的遗物——当初两家的定亲信物:紫玉镯。
因为不久之后,末世降临外公留给自己的手镯可是有大作用的,又怎么会便宜了眼前这一家子。
几乎同时,顾知宜的声音在赔钱货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响起:“可以。”
在顾知宜声音响起的同时,裴谦邩还担心这女人不答应还想继续加码:“你若同意,我会给你一百万的解约……你说什么?”裴谦邩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一脸不确定的看向顾知宜。
顾知宜:“我说……可以”
裴谦邩一脸震惊看向顾知宜:“当真?”
裴母也一瞬间从地上起来,激动的想要上前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小贱……”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知宜一个冷眼吓得待在原地,生怕顾知宜将自己的另一条胳膊也给折了。
然而兴奋不过须臾,就被顾知宜的一个“但是”卡在了嗓子眼,急切询问道:“但是什么?”
顾知宜:“你得把我外公当初与裴家定亲的信物还给我。”
“不可能!”裴母尖锐的嗓音立即阻止道。
顾知宜冷眸直视裴母:“怎么就不可能了,这手镯本就是两家定亲交换的信物,就算我嫁过来那也是我的,现在两家既然要解除婚约,信物本就该物归原主。”
“东西既然到了我裴家,自然就是我裴家的东西,你既想解除婚约又想拿钱拿走东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裴母无耻的话语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