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回到侯府时,朱老夫人得知她受伤的消息,早早让人请来了江舒雅。
江舒雅瞧着凌落的裙边被血染红,急着为凌落医治,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装昏的凌落听到关门声,慢慢睁开眼,见屋内没有外人,这才坐起身摘下腿上的血袋。
“江姨,我是装的,您别担心。”
见到血袋,慌张的江舒雅才冷静下来,抬手戳了下凌落的额头。
“真要被你这丫头吓死了,既然是装的怎么不知道提前告诉我。”
凌落嘿嘿一笑,挽着江舒雅额胳膊撒娇道:“让您担心了,是落儿的错,不过还要劳烦您等下出去,说我的情况很严重,一定要卧床静养,若是我再情绪激动,胎儿一定保不住之类的。”
江舒雅轻拍凌落的手,答应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今日我来的路上就听街上有人嚷嚷朱思被告的事,是你让人做的吗?”
凌落有些惊讶,朱思半夜被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江姨您不必担心。”
凌落不想让江舒雅知道太多,避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门外,朱老夫人望着意气风发的凌羽,有心想问朱思的事情如何处理。
但凌羽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她不敢贸然问话,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这位御前红人。
等了许久的朱老夫人,时不时巴望着门内,心中迫切想知道凌落的情况,忍不住上前敲门询问。
“江夫人,儿媳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片刻后,江舒雅从寝室出来,故意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渍。
“好在送回来的及时,孩子算是保住了,只是凌夫人近日来心神不宁,加上摔了一跤动了胎气,从今日起要卧床静养,任何事都不能惊动她,若再伤神费心,孩子定然保不住。”
江舒雅的一番话,听得朱老夫人心惊胆战,万万没想到朱思会把凌落伤得这么严重。
江舒雅看向凌羽,暗示道:“凌公子还有公务在身,你姐姐还不知何时会醒来,先回去吧,等下我会让人送保胎药过来。”
凌羽想到姐姐说得事,心中也清楚凌落是装病,便顺着江舒雅的话匆匆离去。
“侯夫人若是还想要孙子,就好好照顾凌夫人吧。”
江舒雅回眸看向朱老夫人冷声提醒,她早知永宁侯府中人,皆是见利忘义之辈,若非有凌落在这,她根本不愿踏足,办完凌落交代的事,她也不想再和这些人多聊一句。
送走江舒雅,朱老夫人向吴妈妈警告道:“吴妈妈,今日起不得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儿媳,你一定要照顾好儿媳,否则唯你是问!”
说罢,朱老夫人带人离去,只是刚出婷芳阁,便看见等候许久的朱询。
“你怎么在这?”
朱老夫人下意识看向身后,见婷芳阁的人并未注意到朱询,立即拉着他朝着福宁堂方向走去。
朱询幸灾乐祸笑道:“这不是听说凌落出事,我来看看,母亲,我今早去打探过了,大哥这件事人证物证大理寺的人都搜集齐了,这次他肯定出不来。”
“而且我还让人大肆宣扬这件事,周王肯定不会再理会大哥。”
“母亲,左右凌落现在也出了事,不如趁机做掉凌落腹中之子,到时。。。”
“闭嘴!凌落和孩子决不能动,知不知道?!”
朱老夫人开口打断朱询的话,这让朱询很不理解。
“为什么,没了大哥那一脉,咱们不是更省心吗?”
朱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朱询,训斥道:“你说为什么?别忘了遗嘱还没找到,即便朱思那一脉没有了,只要还有遗嘱,你这个永宁侯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或许皇上还会因此收回爵位。”
“所以咱们一定要留住凌落的孩子,等销毁遗嘱后,孩子出生再将凌落除掉,到时把这孩子寄养在你的名下,这永宁侯不还是你的,若你相信母亲的谋划,就千万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