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姨娘不要再耽误时光了…”
蒋白轻声诱惑殷红,见她眼神逐渐迷离,不再阻拦自己,径直冲进寝室将屋门紧闭,很快,屋内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半刻钟后,彩兰拿回药膏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令人作呕的声音,激动的紧紧握住纸伞。
殷红做出这样的事,无疑是自寻死路,她终于快要解脱了。
“姨娘他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齐刚的声音,彩兰下意识回头拦住他。
“没什么,姨娘来了月事,肚子不舒服正要屋里打滚,你去小厨房给她熬着红糖姜汤来。”
“肚子疼怎么会事这个动静,怕不是有人贼人闯进来,我进去看看!”
齐刚有些不放心,想进去问问殷红,彩兰岂会让他坏事,忙把人推了出去。
“让你去就去,非要到姨娘寝室看一眼你才开心吗?”
彩兰不满的瞪着齐刚,齐刚察觉她语气间尽是醋意,不由得傻笑一声,转身去了小厨房。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的声音,掩盖住那些令人恶心的声音。
彩兰在齐刚转身的刹那沉下脸,望着寝室冷笑一声撑伞离去。
…
电闪雷鸣,大风将佛堂窗户吹开,朱询被淋的如同落汤鸡,狼狈趴在朱老夫人身前。
“询儿,你这傻孩子怎么才回来?!”
朱老夫人看到儿子这模样,再装不了淡泊的样子,忙扶着儿子起来。
“母亲,我真的不敢回来,我怕皇上会废了我,我怕大哥他打死我,若不是皇上下令传召,我实在没办法,否则我才不肯回来!”
朱询在外面半个多月,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担心皇上会一道圣旨废了他的官位,但好在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皇上传召之时,他才能回来交差。
朱老夫人知道儿子心里苦,将人抱在怀中安慰道:“儿子,如今朱思继承爵位上板上钉钉了,咱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听言,朱询掀翻桌子,低吼道:“母亲,可让我眼睁睁看着大哥袭承爵位,我真的不甘心!”
朱老夫人拿着手帕为儿子擦着脸上的水珠,万般无奈叹了口气。
“母亲也不甘心,但咱们必须忍耐,如今他有皇上庇佑,但等些时日,让他们放松警惕,咱们可以从凌落母子身上下手。”
听了母亲的话,朱询顿时来了精神,忙追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做,儿子这次出行虽然有些发现,皇上已经不再生气了,不过看样子以后想向上升是不可能了。”
“母亲我一定要坐上永宁侯这个位子,我不想在董家人手下委屈求全了!”
朱询苦苦哀求,接连受到惊吓,他早已没了从前的自信。
“母亲已经想好了办法,你只管照做就是,过来娘告诉你…”
朱老夫人将儿子拉到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朱询的表情,随着朱老夫人的话音落下,逐渐变得阴狠。
大雨下了一夜,翌日清晨,阴霾才渐渐散去,阳光笼罩大地,蒸发地面流淌的雨水。
殷红面若桃花,一大早就来给凌落请安。
“姨娘今日来的好早,这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吗?”
凌落似笑非笑,看着殷红慌乱遮盖脖子的痕迹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啊,昨夜下雨蚊子多,姐姐可要注意,别让团哥儿受伤了,如今他可是咱们侯府的宝贝。”
殷红扯了扯领子,盖住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昨天妹妹和相公提起,说要大办团哥儿的满月酒,不知姐姐可有什么要求吗?”
凌落没有再追问她脖子的痕迹,垂眸看着怀中的团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