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你个贱人!”
朱思一声怒吼,吸引众人注意,他心中坚信是凌落害了母亲,如今见到杀母仇人,一瘸一拐冲上前就要打她。
慕容凤皇抓着朱思落在半空的手腕,眼中的冷意让朱思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滚开!”朱思甩开慕容凤皇的手,再次朝着凌落动手。
这次,不等慕容凤皇动手,凌落抢先一步踹在朱思的命根子上。
朱思顿时疼的满地打滚,所有人都被凌落这番举动惊呆了。
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即便是丈夫动手,女子也只能忍耐,而今凌落不但反抗,竟还对朱思动手,这简直让他们刮目相看。
侯权忙上前把朱思扶了起来,但见凌落气势骇人,苛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凌落…你敢打我,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朱思疼的冷汗直流,凌落这一脚用了全力,他能站着全靠侯权搀扶。
闻言,凌落嗤笑道:“就算不打,你也没想让我活吧,你进门二话不说就要动手,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好歹,我也是诰命夫人,你一个白身对我动手,可是要挨板子的。”
凌落面带嘲讽,看着想杀了自己,却又忌惮自己的朱思,心里简直爽翻了。
朱思怒不可遏,指着凌落怒骂道:“你还没做错事,母亲为何而死,你把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骗上山,害她被土匪杀害掉落悬崖,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黑心妇人!”
“荒谬!”
凌落当即反驳,冷声质问道:“即便是夫妻,说话也要讲究证据,侯府上下都知道,我是一个人出去的,婆母也是自己要去的三清观,与我有什么关系!”
凌落第一次当众不给朱思面子,这让他觉得在下人面前脸面尽失。
“母亲临死前,亲口承认,是你把她带出去的,你还敢狡辩,来人把这罪妇捆了送去大理寺!”
“我看谁敢。”
慕容凤皇挡在凌落面前,强大的气场让侯权等人不敢上前。
朱思满眼诧异,紧盯着慕容凤皇,怒骂道:“你是谁,三番四次护着这个贱人,你们两个是不是暗中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凌落被气笑了,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把绿帽子扣自己头上的!
“朱思,别把人想的都和你一样肮脏,今日你栽赃我害死婆母,可你既拿不出证据,又没有人证,空口白牙就想定我得罪,真当我和从前一样好欺负不成?!”
凌落一改软弱可欺的模样,强势起来就连朱思都避让三分。
其实凌落本身就是如此脾气,只不过心爱朱思,将自己强势的一面隐藏,认为只要温柔大度,就可以永远留住朱思的心。
可她错了,朱思根本没有心。
僵持间,程渊带着冯管家进了侯府,对朱思劝说道:“凌夫人说的不错,没有证据,朱公子不要乱说,免得伤了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我呸!她伤了我母亲,还谈什么夫妻情!”朱思目光死死盯着凌落,他只恨没有早点弄死这个贱人!
程渊不动声色的打量慕容凤皇,不禁怀疑刚刚在罗刹湖,带走凌落的人就是他。
朱思不想和凌落废话,转而看向程渊命令道:“少卿大人来的正好,请立刻把这贱人带回去严刑拷打,看她的骨头硬,还是刑部大牢的刑具硬!”
程渊听着他命令的口吻,心中很是不悦,淡淡提醒道:“本官已经调查过,凌夫人今日一直在三清观,而且是独自前往,没有伤害侯夫人的机会。”
“独自前往,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
朱思目光紧盯着凌落,这个女人心机颇深,骗了他这么久,难保她不会暗中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