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到凌落身边,拉着她的手,好奇问道:“皇上息怒,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凌姑娘和朱思的事,不是都已经解决了,难不成他们又闹矛盾了?”
凌落微微摇头,解释道:“并未,自从离开侯府,臣女不曾见过朱思,他这样陷害我凌家,想必是怪臣女让他无法继承侯爵之位了吧。”
凌落眼眸低垂,虽然她是说朱思在怪自己,可归根结底,是皇上收回侯爵之位,朱思如此生气,也是怪宣帝,只是不敢言说。
皇后闻言,也不再多话,宣帝看向小太监,再次问道:“你还知道什么,继续说。”
小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道:“只是朱思也知道,伯爵府现在不是他们能轻易扳倒的。”
“所以朱思串通舒嫔,让她假孕,再做成被布料上的毒侵害而导致小产。”
“朱思知道您在意龙嗣,所以只要没了孩子,您一定会动怒,惩治永昌伯爵府。”
“还有就是,伯爵府不会因这件事彻底被除,朱思准备了一批遇见阳光就会变白的布料。”
“朱思让奴才帮忙,用那种布料为您缝制八月中秋要穿的龙袍。”
“当日您只要站在烈日之下,龙袍就会变成孝衣,到时您一定会追究到底。”
“只要查出是凌家送来的布料有问题,他们就可以借您的手,除掉永昌伯爵府。”
“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请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啊!”
小太监痛哭流涕的看着宣帝,希望他能说话算话,放自己一条生路。
宣帝目光紧盯着小太监,见他并没有说谎的心虚,随手将手解药扔给他。
“好个朱思,竟然敢算计朕,算计昭和功臣,他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宣帝杀心已起,皇后心中一惊,忙劝说道:“皇上息怒,这朱思是前永宁侯子嗣,他没有本事,可他父亲的功绩百姓都是知道的。”
“皇上您若是赶尽杀绝,恐怕会让百姓非议,幸而没有酿成大祸,不如皇上给他个教训,今后他也就老实了。”
皇后心中忐忑,若非朱思事关开启宝藏,她也不会冒险开口求情。
凌落侧眸望着皇后,心中好好奇她为何会为朱思求情,但瞬间反应过来。
李宴舟为了那批宝藏动用不少人力,皇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自然也要保全朱思性命。
宣帝沉默良久,开口道:“传令下去,朱思辜负圣恩,意图诬陷功臣,念先永宁侯功绩,不予处死,但活罪难逃,杖责朱思一百五十军棍!”
话音落下,江公公立即带着侍卫出宫抓朱思。
人证物证宣帝都已经看的一清二楚,即便没有朱思亲口承认,也已经断定是他所为。
“舒嫔身为皇妃,与外贼勾结,废黜嫔位贬为庶人,五马分尸,家中亲眷革职查办,流放宁古塔!”
宣帝目光狠厉,将手中茶杯被捏的粉碎。
皇后听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这会不会太严厉了?”
“这是她应得的。”
宣帝终究没有说出信中,舒嫔与朱思苟且之事,虽然是凌落模仿朱思的笔迹写上去的。
但有了前面的铺垫,即便舒嫔不承认,宣帝也不可能不信。
“凌姑娘,此事险些酿成大祸,你们可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出来,朕都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