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愣住了,纪明烟看到问:“怎么了?”
罗姨笑了笑,“梁助理说我的任务包括哄睡小孩,您去休息吧,我来陪着她就可以了。”
小禾苗听懂这句话,立即翻身八爪鱼一样抱着纪明烟,埋进她胸口,可怜地说:“我要跟你一起睡,姑姑,我要跟你一起睡。”
纪明烟哪能拒绝得了她,就对罗姨说:“没事,今晚我先陪着她。”
她都这么说了,罗姨就出去了。
纪明烟和小禾苗侧躺着,窗外偶尔响起阵阵烟花爆竹声,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聊着天。
极近的距离里,小禾苗摸她脸眼眶红红的,“疼。”
纪明烟笑笑,“不疼了。”
小禾苗凑近,手臂软软地抱着她的脖颈,在她脸上亲了亲。
纪明烟心里酸软一片,也抬手搂住她,“今天感觉这里怎么样?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段日子。”
小禾苗:“住到什么时候呀?我想要林奶奶。”
什么时候,纪明烟也不知道。
她沉默着。
而小禾苗就这样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有了困意,昏昏欲睡之际,她的小手忽然紧紧揪着纪明烟衣服,怯怯地问:“姑姑,坏人还会来吗?”
“不会了。”纪明烟听得揪心,声音轻柔地安抚,“都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再也不会来了。”
纪明烟说完也闭上眼睛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纪明烟突然被晃醒,是罗姨压低声音跟她说:“先生回来好一会儿了,没等到你,让我来叫你上去。”
纪明烟瞬间清醒了,问了声几点了,罗姨说夜里十二点多了,她拜托罗姨照顾小禾苗后,踩上拖鞋上楼。
一路上耳边都是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只听着都能感觉到浓烈的年味,纪明烟的心里却一片冰凉。
到楼上,她抬手推开门,正好见霍清寒穿着黑色睡袍从洗手间出来,他转过身,看到她,放下手中取下来的表,声音平淡低问她,“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们吗?”
纪明烟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船舱里的恶臭,男人凶狠的面孔,小禾苗的恐惧与哭声,她“嗯。”了一声。
霍清寒冷笑,“那还让我派人去请你?”
纪明烟抿着唇不吭声,他看她半晌也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坐到床上朝她伸出手。
纪明烟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就被他拉到腿上。
刚坐上,霍清寒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小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他瞬间将她推开,拧着眉冷声说:“去洗洗。”
纪明烟愣了一下,转身就进了浴室。
她怀疑是饭前洗那一次太粗糙没洗干净,这次洗了好久,直到手臂实在动不了了,才擦了擦穿上衣服出去。
灯已经关了,依稀可以看到霍清寒盖着薄被躺着。
不知道他睡没睡,纪明烟没开灯摸黑过去,躺到他旁边。
刚躺下,霍清寒就翻身过来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