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打开窗,吹了会儿凉风后问:“你喜欢他什么?他的脸还是钱?”
纪纪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只低着头说:“对不起。”
这让温柏失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却实在没忍住,转头冲她吼,“你能不能别再对我说这三个字?”
夜色中,这一声尤其响亮,坐在副驾的纪纪吓得颤了颤,她说:“我还是下去等吧。”
温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声问:“你什么意思?害怕我?”
纪纪转头看他,“温柏,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么?”
“冷静?”温柏想笑,冷静有用吗?他嘲讽一笑,问:“冷静你就能回心转意了吗?”
纪纪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深吸一口气,“温柏,我真的不想结婚了,我求你了。”
“就因为他吻了你睡了你?”温柏几乎是咬牙切齿问:“我都不介意你脏了你介意什么?”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就是在那个吻之后,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异常坚决。
纪纪眼眶发热,她抬手扒温柏的手,“你别这样说,你值得更好……”
话还未落,温柏就突然将她按在车座上,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咬牙问:“就因为跟他睡了,就因为跟他睡了是吗?”
纪纪吓得心跳都要骤停了,惊恐说:“你别这样……”
“别这样?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温柏愤怒地质问着,低头就去吻她。
纪纪惊恐地偏过脸,温柏不管不顾地用力吻在她的脖颈上,手脱着她的衣服。
纪纪疯狂挣扎,心里是铺天盖地的无助与绝望。
这时,有辆车从对面开过来停下。
下一秒车大灯刺目地照过来,温柏顿了一下,同时也看清了纪纪脖颈和胸口处还未消去的暧昧痕迹,在她雪白的身上,异常显眼。
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双眸猩红地僵住。
难怪,难怪她今天一直穿着很严实的衣服,几次被人问她热不热,她都说不热。
而纪纪则趁他僵住,拼进全力猛地推开他,打开车门就逃一般地冲下车。
一下车,她就看到从对面那辆车跑过来的霍清寒。
两人看到对方,同时停下。
缥缈朦胧,浮尘飞舞的光柱中,纪纪衣服凌乱地站在原地,含泪看着他。
霍清寒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痛意,上前一把抱住她。
纪纪靠在他的怀里,贴在他宽阔的胸膛,才感受到一丝丝安全,她面色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这时,温柏冲下车吼,“放开她!”
霍清寒抬眼,杀意一闪而过。
他松开纪纪就上前,扬起拳头就打在温柏身上。
温柏一下跌倒在车头上,霍清寒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按着他,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身上,像是打的根本不是个人。
纪纪反应过来,上前拉他,“别打他!别打他了!”
最开始做错事的人是她啊!
然而霍清寒根本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似的,挥开她就继续,纪纪一下跌倒在地上,咬牙爬起来后,扑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霍清寒的腰,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