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儿衣服,又喷了点儿香水,我关上我房间的门,准备去对面。
家里那么多房间,季载仁为啥把他书房放我对面儿啊?平时晚上办公的时候还要监视我睡觉啊?真是没安好心。
门开个缝,我探头看去,老哥在家还穿得西装革履,领带都没松的,那西服把他的肩膀撑得格外宽阔,看起来就是个斯文败类的银行家。
“小文,回来了?”季载仁正在看什么文件,头都没抬。
对了,忘了说,我叫季载文,今年17,辍学在家。
什么狗屎名字,我觉得只有霸天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小爷我英俊的脸庞。
“哦。”我看了他一眼就准备走。
“进来。”
于是我向里挪了一步。
“老师说今晚来家里的时候你人不在?”老哥看着我。
由于我在学校里总是打架扰乱秩序,校领导又不敢劝退我,但还是三翻四次地登门拜访,我哥没办法,就给我请了家庭老师让我在家学习。
“哦。”我掏了掏耳朵,还是一个哦字回答他。
“干什么去了?”老哥问我。
“就出去了。”我歪着脖子靠在门框上。
“和谁?”
“一个人。”
我像是挤牙膏一样,老哥问一句我叽叽歪歪回答一句,他不问我绝对不说。
“一个人还要喷香水?”
我:“……”
我心想你装什么装?刚才鸡巴不知道在那个小骚货的逼里插着呢吧?现在一本正经地在你亲弟弟面前装热爱学习的好哥哥了?西装刚换的吧?呵呵。
“张老师是教化学的,之前留过洋,你跟他好好学一学,我完了就能送你去美国念大学……”
“不去。”
我嘴里蹦出两个字儿,仰着头,随便看看哥的书房最近新添置了什么好东西。
嗯……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他的书柜旁边多了个奇怪的黑色皮箱子,与整间书房的风格不搭调,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感受到哥滚烫的视线正在灼烧着我,我的脸蛋烫烫的,但我不想直视他的眼睛,因为这种时候他的眼睛一般都很恐怖,像蛇。
“没事儿我走了。”我转身握住门把。
“不许再有下一次了,这是警告。”
我听见哥在我身后说。
呵,吓唬谁呢?你的警告还少?
但我总觉得老哥这次说话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就从张老头是学化学的变成了“不许再有下一次”?不许再有什么下一次?张老头下一次不许再学化学吗?
想到这里,我撇撇嘴,笑了。
可惜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哥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个黑箱子里装的其实是我兄弟托人带回来的调教用具,什么跳蛋,大号假鸡巴,鬃毛刷,尿道针,电击夹,尿道卵……我还是低估了老哥的变态,这些将来都得用在我身上,我这精心准备完全就是为人作嫁。
我还想着下一次张老头来就轮到我在千和堂玩新买来的那个小鸭子了,兄弟们新带了些小玩具给我,我要一一用在那个小满身上试试看,什么电击尿道,射精控制,奶头开发,连续高潮,鞭打失禁,竞赛走绳,尿道下蛋什么的……
哦对了,我要拽上张老头和李老头,在他们面前用我的大肉棒肏那个小鸭子的屁股,还要逼着他们看,吓死这些书呆子。
我倒要尝尝,老哥的飘飘欲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季载仁的日记】
民国十三年10月7日多云
我喜欢我弟。亲的。
可是他好像很讨厌我。
小文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们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父亲,对他的印象也很少,所以我对于小文来说,既是哥哥,也是父亲。
我需要管教我弟,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这个年代非常乱,国内的局势随时都有可能让小文这样的不良青年葬身在某一颗无情的子弹下,所以我想让他好好学习,最起码要学会英语,将来我能送他去一个形势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国家,就算我不能去陪他,他好歹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有口饭吃。
可是我弟弟在学校就知道欺负同班同学,后来嚣张了竟然还去挑衅比自己大的高年级男生。扒同学的裤子,烧人家的头发,胁迫学长帮自己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写作业,揪着学长的头发让人家去亲学弟的嘴和下体……
学校校长不止一次地来找过我,委婉地表达想让我弟弟转学的想法,前几次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这事儿过去了,可最后一次,小文竟然拿拖地用的拖把杆去捅低年级学弟的屁股,导致那个男生肛门破裂,肠道血流不止,翻着白眼,像条濒死的鱼,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差点送命。
我期待已久的三天后终于到了。
今天我哥出去得早,我早上睡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没了,我跑到对面书房去看他,没在,隔壁我是也没有,看来真走了。
我心下暗自窃喜,走了好,走了天下就没人再管得了老子了,天高皇帝远,该老子跟兄弟们一起去轮那只嫩鸭子了。
我去一楼吃了饭,管家说季载仁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六点多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出门。
操,这么早,难怪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周天,老哥也没什么日程,出门干什么去?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通,脑壳疼。
算了,管他干什么,反正我要去干那个鸭子,进口的调教用具放了好久了,专门用来操尿道的震动放电尿道针我珍藏已久,还有虫奸用的罐子和尿道拉珠,现在想想给小满用上的时候他那个欲仙欲死口吐白沫的表情,我鸡巴都要一飞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