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听着刺耳的声音,扭头望去,果然看到那张自己不想看到的脸。
苏离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虚弱的埋怨道:“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冷漠听到后立刻否认道:“当时在屋内是你先推了阿艳,我才动手。我也并不知道。你有孕在身。”
苏离含着眼泪嘶吼道:“我有没有孕在身又如何?是不是只要我伤到了你前女友,你就要在我身上加倍讨回来是吗?你对她这么好,你怎么不娶她,反而娶了我,你还留我在冷家干什么?”
冷漠也被刺激了,冲上前一把掐住。苏离的脖颈,怒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不是你,我跟阿艳早就结婚了,这冷太太的位置轮到你当?”
苏离本就身子弱,还做了手术。此时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反抗,也只能强撑着身子吊的一口气。吞吞吐吐道:“既然那么喜欢她。那你就去娶她呀,跟我离婚。”
冷门不屑的松开了苏离,拿出手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苏离看到此举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是有多嫌弃自己,但凡自己碰到的。都要被他从里到外清洗一遍才好。就连肢体相接触。都要立刻冲个澡,就算不能冲澡,也要拿手绢擦好几遍。
冷漠冷冰冰的放出话道:“你别忘了,离咱们的合约。就剩五个月了,五个月之后,我自然会跟你离婚。但是现在想都不要想。我知道了,你这么着急离婚,不就是想跟你那小情人。在一起吗?你越想做什么?我越不让你做什么?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的模样。我要让你尝一尝。被人捆绑在。婚姻的做一生是个什么滋味?”
冷漠将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气,今日一股脑的说出来:“明明你才是那个心机女,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宠着你,护着你?爷爷宠着你。我唯一的亲妹妹也向着你说话。”
“柳风在学校时候,我就敬重他,视他如兄长,后来他毕业给我当秘书。跟着我出生入死,谈生意,我去哪我都带着他,他一向都是护着我的,可是你来了之后没多久,他居然也向着你说话,你看看现在的保镖还听我的吗?”
冷漠靠近苏离一字一句吐槽道:“在手术室门口被所有人捧着,感觉好吗?苏离,你是不是很得意呀?分明是你推了阿艳导致阿艳受的伤。我是给她出气,才不小心把你打进了医院。”
冷漠怒火朝天的泄心中的怒气。伸手指着苏离,一遍遍责备道:“犯错的人是你。可到头来,所有人都为你说话。还要让阿艳付出代价,这是什么道理?你知不知道阿艳是我宠了十年的女孩?因为你让她受罚?是什么身份?就算。你顶着冷太太这个名义。可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都值得他们这样用心对你。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样的手段?给他们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
苏离突然大笑了起来。
冷漠顿时懵了,还以为苏离傻了。
苏离立刻转变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质问道:“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吧?那我告诉你。四个字—将心比心。因为我用真心对他们,他们看到了我的付出。所以他们也愿意在我受伤危险的时候也用心对我。”
“爷爷为何宠爱我?阿宁为何向着我说话?那是因为。你的爷爷知道你们冷家欠我们母女俩的不只是他口头承诺的这些彩礼来抵消你冷家犯下的罪孽!”
苏离说到此处,恨得咬牙切齿。双眼紧紧的瞪着冷漠那双凉薄的眼睛。冷漠看着眼前这双不认识的眼睛。突然感觉陌生不已。
话锋一转,苏离慢慢的解释家中的人为何这般偏向她?一字一句,却将冷漠气的牙根痒痒。
“而阿宁喜欢我,是因为她就喜欢我这样的女孩。所以她愿意跟我接近。还有柳秘书,原本他是跟你站在一路的,但是你知道吗?他对你的妹妹情有独钟。那自然投其所好来了。至于你那些保镖。他们知道冷家对我不好,可我还愿意以德报怨,那当然会站在我这边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的听你的呢?”
苏离说完,诡异的笑了几声。
“整个冷家除了你那双父母,成天想着怎么对付我,怎么把我挤出冷家?怎么让你娶王艳当冷太太?他们还教会了你什么?他们教会你怎么利用手中的权力达到你的目的?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如何立足?难怪你父母那么不入你爷爷的眼睛!”
“因为你的爷爷怪他们把他这样一个好孙子。居然教成了一个心机叵测之人!”
苏离一字一句如刀神一般,狠狠的插进了冷漠的心上。看着冷漠被自己挑起火花的样子,心中甚是欢喜。手里攥紧了床单。露出笑意,满足的问道:“怎么,生气了?”
苏离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倚靠在床头边。不紧不慢的盯着冷漠眼中的怒火:“很好。你刚才不是说也让我尝尝你被困在婚姻的枷锁之上滋味吗?我的孩子已经没了,痛苦地滋味儿我已经尝过了,那现在就该轮到你了。”
苏离得意的奸笑道:“没有想到,堂堂的总裁还能被我一个小丫头惹生气,这要是传出去,我多有面子呀?”
冷漠满眼怒火喷涌而出,脑袋一热,双拳握紧,满脸抽搐的咬牙切齿道:“苏,离!你真当我是病猫不成,还敢如此挑衅我?”
冷漠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苏离的右颊上。同时,也将苏离耳朵上戴的助听器打在了地上。
苏离早已习惯冷漠的态度,对此也见怪不怪。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助听器。
却被冷漠误以为要对自己动手。冷漠直接反手将苏离拖下了床。随着“哗啦”的一声。给苏离输液的吊瓶也随之砸在了苏离的身上。而插在苏离手上的吊针也加深了几分。整个吊瓶开始回血。
苏离下意识地捂着小腹,瞥眼看了看手上的吊针,已经扎进了肉里,扎针之处不断地渗血,颤抖一下都会刺痛手掌。
顿时,对眼前的男人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