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其实是他自己。
处理好白白,黎予拎起水壶出门烧水。
一阵天旋地转,江珑用两根指头拎着他的上衣,面色凝重。
面前的江珑还是高中生江珑,天光大亮。
黎予问:“怎么了?”
江珑说:“你成你师兄了。”
一只嫌疑猫躺在墙边眯着眼睛晒太阳,另一只正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嚎叫。
“老吴——老吴——”
黎予示意江珑把衣服放在地上,先是揪住了花花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
江珑见过他处理两只猫,知道拎后颈不会有事,往旁边退了退。
黎予把它按在证物旁边,让它好好嗅了嗅。
花花发出两声干瘪的叫,黎予起身,把墙根的白白抓起。
“那这就是你干的了?江白?”
江珑问:“为什么跟我姓?那花花叫什么,黎花吗?它是狸花吗?”
白白被按在地上,翘起尾巴。
黎予把它关进房间,又把花花逮了进去。
他沉声道:“它们是性征发育成熟的小母猫,应该绝育了。”
“好专业的用词。”江珑说。
黎予突然绝望地闭上眼。
他突然想起,当初带两个孩子去绝育的事是江珑先提出的;更要命的是,他出于关爱孩子的目的脱口而出之后才想起,他没有钱。
在漫长的青春岁月里,他一直是个吃软饭的。
江珑见他面露难色,关切地问:“怎么了?”
黎予摇摇头,把一夜返回温饱水平的心痛压在心底。
上哪整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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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都是狸花来着,只是花色不同。
第55章来回
江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出去算命的提议:“如果留下唯心主义信息,以后不好考编制。”
可怜十六岁的小黎壳子里装的是在各种妖魔鬼怪中摸爬滚打了四年的黎予,他内心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悲伤。
黎予蹲在墙边,江珑靠着他蹲下:“怎么了?”
“小母猫绝育比小公猫贵。”黎予悲痛地捂住脸,“我们家还是两只。”
江珑的嘴唇动了动,下定决心道:“白白和花花是我们一起喂大的,也有我的一份。我们明天带它们出去找医生,刷我的卡。”
黎予唾弃自己吃绝户的恶劣行为。
他回想高中生的一般反应,大声道:“老江,你真是我和白白花花的好爸爸!”
话虽如此,他还是准备接点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