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他对江灼说。
江灼也淡淡地朝他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楼烬道。
江灼没有否定,沉默片刻,道:“他和欢姐曾有过一段孽缘。”
听到这句话,东极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则怒色渐形于色,重重拍了一下椅臂,怒目道:“孽缘?这话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
江灼没答他这一问。
东极调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了一个极其嫌恶的表情来:“当年若不是你和如炼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山欢又怎么会离开我?”
江灼抿了抿唇:“你和她的事与我无关,也不要扯上其他人。”稍作一顿,又道,“没人欠你什么,东极。”
东极道:“这些年来我只想等她一个解释,可她却偏偏如此狠心,这么多年了一封信都没有,好不容易派你来,却是为了什么凤凰草?!”
“不是她派我来的。”
“少废话!”东极大掌一挥,“我不想看到你,若真想要凤凰草,你让她本人亲自前来跟我要!”
江灼眯起了眼,而东极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来。
从他们的交谈中,楼烬猜到东极和山欢大概也有一段前缘,怪不得当时山欢说能助他一臂之力说得那么轻松。
除此之外,他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人名——如炼。
这又是什么人?他和江灼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东极不得不和山欢一拍两散?
他正要问江灼,可江灼却和东极杠上了,心法的较量一触即发,连空气中都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言不合就开打,这东极也是个狠人。
在这极寒之地,修为深厚如江灼也不是东极的对手,但心法上却能与之抗衡。
东极额上很快冒出了一层汗,不同于其他男子,东极的头发极短,热气顺着他的天灵往上飘,好像脑袋在冒烟一样。
楼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东极被这一笑给笑破功了,在心法战中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地指着楼烬吼:“你又是什么东西!”
“晚辈是璧川宫上仙楼烬,这凤凰草正是晚辈所求,与妖君无关,与他亦无关。”说着,楼烬看向了江灼。
江灼手腕上又覆了一层寒冰,许是他体内的寒气还没有完全祛除,方才又大动干戈同东极较量,这会肉眼可见的有些虚弱。
但他的表情依旧是纹丝不动的,唯独眼帘垂下了一半,呵出的气虚化了他半边的脸颊。
“我不管,”东极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要么她亲自来,不然你们从哪来还给我回哪去。”
楼烬怎么也没想到,上古神兽之中的王者居然是为情所伤的大情种。
不过也是,统领六界的公上胥也以风流著称,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有的时候还是要凭实力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