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自我蒙蔽着……他就开心了吗?
他可是魔君啊,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啊……
……又何须这么卑微又可怜地自欺欺人呢?
楼烬觉得心脏的某一处被揪着,隐隐生疼。
苍白的江灼就站在他的面前,双眼大睁,神情中有一抹几乎无处可寻了无踪迹的不知所措。
你又在怕什么呢……?
楼烬无声地问。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双眼发烫,终于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拽进怀里,手臂稳稳环在腰侧。
那只手在江灼的脑后轻轻一抚,方才那法术便解了。
江灼还没反应过来。
四唇交叠,深情渗进了灵魂深处,那一直被楼烬压抑着的燥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极尽怜惜地吻着那双颤抖的唇角,又将所有柔情尽数碾碎,舔舐,吞吃殆尽。
江灼整个人都在发抖。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楼烬无言地扣上了他的后脑。
别怕。
这是一句无言的安抚,效果甚微。
这一吻一直持续了很久,楼烬满心无处宣泄的占有欲被易明的出现打破了。
“出大事了!”
江灼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楼烬嘴角瞬间多了一道咬痕。
他下意识嘶了一声,双眉蹙了一下。
江灼的唇上也染了些血,楼烬伸出手,用拇指蹭了过去。
柔软的触感在指腹炸开,楼烬喉中干燥,扯开了眼神:“怎么了?”
“你徒弟不见了!”易明还拄着拐,一瘸一拐地朝二人走过来。
楼烬眼皮跳了下:“容嘉?刚才妖君还说——”
他话未说完,神色遽然一敛。
“你知道他去哪了?”易明道。
楼烬毫无头绪。
容嘉一贯胆小又听话,且不说没有楼烬的指示他断不会擅自行动,眼下正是局势最晦明莫辩的时候,处处暗藏杀机,他又怎么可能乱跑?
只听江灼突然道:“等等……”
楼烬看向江灼,他脸上还带着温情过后的潮红,眼神也不看楼烬。
“他也听说恶念归无这档子事了么?”
易明点头:“先前正是我让他给妖君她们传的话,如何?”
“他不会乱跑的。”这毕竟是猜想,江灼没把话说死,飞快地瞟了一眼楼烬,而后收回目光。
楼烬蹙眉:“……他去找公上胥了?”
这本听来荒谬,但再转念一想,也并非完全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