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荼瞧着楼岸明显有所缓和的表情,暗道自己可真是个天才。
谁料,楼岸定定瞧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起来。
还没等人反应,他就按住了姒荼还放在他胸口上要落不落的手。
姒荼还茫然着,眼睛睁大了几分,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不妙,感觉十分不妙。
那边的楼砚池早早察觉出了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寻了个借口带着还在兴奋观察的傻弟弟溜走。
楼岸将姒荼的手拉下来,指尖慢慢挤进他的指缝,带着股强硬的掠夺意味。
十指相扣间,他拉着人就往房外走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早才会有人来收拾房间。”
姒荼警惕起来,连忙用仅剩的手扒住了门框,不肯离开。
“所以?”
楼岸停下来看着他,语气平静:“所以你今晚来我房里睡。”
什么!!!???
姒荼猛然睁大了眼睛。
楼岸却没了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带回了房间。
屋内。
姒荼抱着被子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楼岸。
那人在明亮的烛光下慢慢擦拭着刀剑上的血迹,他原本有些冷峻的眉眼被烛光镀了曾暖融融的色调。
姒荼就这么看着,竟然慢慢品出些岁月静好来。
按理说,楼岸最初进门时就应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却对此未置一言,还顺手帮他拿回了插在黑衣人心口上的匕首。
这人,还真是一如当年般替人着想。
楼岸处理干净了匕首,抬眼就看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瞧。
他挑了挑眉,问道:“在想什么?”
姒荼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在想我们楼公子真是贤良又貌美,还非常善解人意。”
楼岸轻嗤一声,没接话,而是起身朝床边走了过去。
他身高腿长,走来时带着让人颇有些陌生的压迫感。
姒荼表情不变,只仰着脸看着他,唇角笑意温和。
这个角度下的楼岸,还真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他可真是太喜欢了。
姒荼看着楼岸在床边站定,脱了外袍。
此时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伸出手就勾着对方的衣角问:“刚才,你为什么生气?”
楼岸将衣服挂好后坐床边坐下,眼尾低垂,压出好看的弧度。
“你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喊人?”
是因为不信任我吗?
他顿了顿,默默咽下后半句话。
姒荼没想到会是这个奇怪的原因,愣了愣。
不是不喊人,他只是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处理各种威胁,只是下意识不想将他们牵扯进魔教的这些恩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