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彦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快去洗洗吧。”
徐熙年在浴室里把自己洗了好几遍,终于闻不到血腥味儿了,他穿上干净的衣服来到客厅,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墙看见萧泽彦正朝这边走来。
客厅外的玻璃大门经常是不关的,因为阿姨们偶尔会来,萧泽彦直接推开门进来,他怀里抱着盆向日葵。
徐熙年赶紧上去接那个又大又高的花盆,被萧泽彦拒绝了。
“先生抱盆花来干什么?”
萧泽彦挑了个地方把花放下,“听管家说你前阵子想要一盆花,好像是向日葵,你看这两棵怎么样?”
这两棵向日葵开得正好,花朵很大,一看就是从肥沃的土壤里长出来的。
“开得很好,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就养在花园里好了,不用搬到房间里,它晒不着太阳,可能就会蔫了。”
萧泽彦道:“每天让园艺师抱它出去晒晒,你不用管。”
“好吧,谢谢先生。”徐熙年道。
这两朵太阳花开得的确不错,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看来萧泽彦今天有点闲,闲得都在花园里挑花了。
“徐医生的手好些了吗?”萧泽彦问。
徐熙年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看了看,刚才洗完澡还没贴创可贴,徐熙年的创可贴是买的防水性超好的那种,撕下来的时候被沾住的那一块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碰到血污。
“已经好多了,今晚我戴上手套给你按。”
被姜琳琅掐过的地方还有一个指甲印,稍微有些痛感,可以忽略不计。
萧泽彦道:“徐医生,下周我要出差,你跟我一起。”
“好,我准备一些常用药带上,先生最近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吧?”
“没有。”
撞见
徐熙年想着出远门要用到行李箱,既然都用行李箱了,那不如把全自动体外除颤器也带上,万一遇到需要紧急救命的情况呢,这个东西能帮大忙。
晚饭后,徐熙年去库房找行李箱,阿姨说有很多新的没人用的行李箱都扔在这儿,让徐熙年随便挑,都是以前一些合作商送来的。
仓库的旁边是一间画室,是萧南屿的现任夫人用来画画的,她是名义上萧泽彦的母亲,她的画在业内广受好评,入行多年小有名气。
徐熙年拿着阿姨给的仓库钥匙,路过画室时发现画室门缝透出一些微光。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么晚了叶夫人居然还在作画,她也太用功了吧。
徐熙年刚路过,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画室门边响了起来:[叶知秋,做我的女人一定很爽对吧,看你这模样,像是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
徐熙年的脚步僵住了,这个声音……像是萧浔的心声。
他在干嘛?
徐熙年猛地朝画室门口看去,仔细静下心来听,隐约能听见画室里传来不可言喻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