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徐熙年的声音,“知道了。”
浴室里,水流声哗哗响起。
徐熙年举着手洗了一通,洗得还算干净。
刷牙的时候,徐熙年捏着牙刷还能感觉到伤口痛,这皮外伤最烦人的一点就是痛。
徐熙年独自在浴室里把什么都弄好了,连头发都单手吹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等了很久才从里面出来。
萧泽彦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很薄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看神情不严肃,不像是在工作。
见徐熙年出来,萧泽彦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略微有些惊讶,“连头发都吹了,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帮一点忙。”
“呵呵。”徐熙年又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自己可以。”
萧泽彦道:“我刚才问过前台,没有多余的房间,附近有一家大型的综合医院,这里每晚都是住满的。”
徐熙年还以为萧泽彦是故意的,看来不是。
萧泽彦抬手看了看表,“十点半,我现在去其他酒店也来得及。”
“不……不用,你明天还要赶早上的飞机,就别折腾了,床给你睡。”徐熙年脑子一钝,开口就说出这种话。
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后悔了。
脑仁一炸一炸地疼。
耳朵根后面发烫。
徐熙年想把自己埋进土里,原地去世。
萧泽彦道:“好。”
徐熙年看着萧泽彦走进浴室,直到里面传来水流声,徐熙年还僵在原地。
他呆呆地坐在床边,感觉脑花成了豆花,它们在脑子里一晃一晃的,实际什么都存储不了。
避着
萧泽彦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刻,徐熙年腾地站了起来,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他和萧泽彦现在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上下级不像上下级,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像情人,三不像。
徐熙年卡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刚才是他说错话了。
萧泽彦穿的也是自己带的睡衣,他的行李箱里有两套衣服,其中一套就是睡衣。
萧泽彦看了看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徐医生,早点休息,别站着了。”
徐熙年嗯了一声,没动。
萧泽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徐熙年只听见萧泽彦嗯了两声,电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