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想与我、我岭北一族为敌、敌不成!”
嘶哑破碎的声音听得宿尧直皱眉头,甚至忍不住抬手捂耳朵,这只藤妖实力一般,倒是这声音攻击性还行。他从晏夫身后冒出头来,打断了他,一点都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谁让你一直偷偷窥我!”
藤与闻言气个倒仰,“我、我、谁、谁、谁偷窥你了?!”
他的职责就是妖宫值守,方圆五公里的范围都在他值守的范围,他,他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这两个新来地,谁知道差点儿就被戳瞎了眼睛!
或许是他脸上一瞬间的心虚让宿尧找到了把柄,这下他是彻底得理不饶人了,“你就是偷窥我!你敢说你没有一直看我?还用窥视法术看了又看,对不对?”
“我、我、我”
“看吧,反驳不了吧!况且我有警告过你哦。”如果隔着老远冲着人家屋顶挥拳头都算的话。
小树妖眼神晶亮,晏夫额角隐隐作疼,却还是没有阻止他。
藤与头都气炸了,哪里能想起来这只树妖什么时候警告过他,只能跳着脚直接动手。或许是受极寒之气的影响,岭北一族的树妖大多修炼冰冻术法,反而对树妖一族的木系法术并不擅长。
而宿尧体内却有两种神树传承,一种来自榆莲,另一种却是来自他新觉醒地神树血脉。现在这两种传承在他体内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政,但宿尧却隐隐感觉到榆莲那份神树传承对他新觉醒的神树血脉的惧怕,如果不是这份新觉醒的血脉还太过弱小,他甚至怀疑榆莲那份神树传承会直接被吞噬掉!
两只妖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不过短短三招,藤与就落败了。
他的血液颜色居然是淡淡地紫色,就这么挂在他雪白的脸上,极为刺眼。宿尧眯着眼,看那抹紫色非常不顺眼,若不是晏夫拉住了他的手,他甚至还想再补一掌。
“你走吧。”晏夫抬手把他扔了出去,又立马把门关上。
宿尧瞪着他,“你干嘛帮他?”
晏夫不解他为何戾气如此重,“你那法术差点儿破了他的人形,人家找上门来,情有可原。”
宿尧没说话,那只藤妖被赶走之后,他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不乐的开口道:“不知为何,我现在特别讨厌这些长着白毛的妖!”
晏夫若有所思,没说什么,伸手给他顺顺毛,权当安慰。
倒v结束
藤与摔地不重,那个人类想来留了手。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的紫色血液已经凝固了,妖宫就在隔壁,倒是省了他很多事。
莫朗泊抱着手等在门口,看他一瘸一拐走进来,颇有些幸灾乐祸,说道:“你啊,就是不信邪!家主早就说过那榆树妖极不好惹,你偏偏要往那枪口上撞。”
藤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进屋就开始打坐。夜晚就快来临,一会儿他还要值夜,带着伤可不好抵抗极寒之气。
见他不接话,莫朗泊觉得没意思,也没再管他,有那时间还是修炼吧,不然他放着花花世界不过,跑到这白茫茫的岭北过得苦哈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口灵气嘛!
而藤与心里却翻江倒海,今日试探了一下那只树妖的实力,族长担忧之事或许不无可能,他必须尽快通知族人,早做准备。
而另一边宿尧还在奇怪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
晏夫心里猜测,或许那些长着白毛的妖真得有问题,但他还是拉着宿尧抓紧时间修炼,不知为何他现在有一种紧迫感,总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必须要尽快提升实力。
岭北之地的灵气确实给力,他们这几天都宅在这座莫家安排的石头小院儿里修炼,速度要比在外面修炼快了十倍不止,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宿尧老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他也问了晏夫,但得到地却是摇头。
“你真得没感觉到?”
晏夫摇摇头,他修炼地是功法可以把任何属性的灵气转换成木系灵力,所以对他所说的阴寒之气没有什么感触。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出想通过《驭灵》到他体内查看一番,可宿尧直摇头不愿意,没柰何最后还是作罢了。
倒不是说不信任他,只是宿尧现在真是怕了《驭灵》了,最近每次晏夫运转这套功法,他都有一种被扒光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地,现在只要想一想,他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要知道在以前,他连鸡皮疙瘩是什么都不知道!
晏夫不愿意强迫他,但心里还是有了计较,猜想或许是觉醒地神树血脉让这只小树妖终于有了些警觉吧,一时倒是莫名地感觉很欣慰。
可惜他这次完全猜错了宿尧的心思,以致于一直没发现他体内的两种传承根本没有融合,甚至越演越烈,随着宿尧灵力的增强,神树血脉有完全吞噬榆莲神树传承的迹象。
岭北一族对他们的窥视由来已久,从他们跨入岭北之地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其实就一直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
对外说起这岭北一族,很多妖都把生活在岭北之地的妖族当成是他们的族人,但其实外人不知道,真正地岭北一族根本不是按照地域分类,而是根据头发和血液来划分,只有人形长着白发,流着紫色血液的妖族或者人族才有资格被称为岭北一族。
这岭北一族平日里分布在各处,但绝大多数都还是生活在岭北之地,他们修炼的功法和他们的血脉注定了他们一族无法长久地脱离这里,所以很多族人就算在外面游历,隔一段时间还是要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