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逃开的侍卫更加的激怒了任我行,只见他从地上拾起用来扣住童百熊的铁链,向人群中猛地投掷过去,又是几人丧命。
砰!
铁链砸到了张枫所藏身的大柱子上,一个猛烈的回弹。
一声闷响,张枫的头被砸个结实,他一阵眩晕,斜靠着柱子缓缓倒下。他最后的印象,是模糊地听到,有侍卫说要带任我行去找东方不败。
之后,他逐渐没了意识,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又死了一回。
☆、3重复着的复活
在那之后,张枫又死了两次。
第一次,张枫在第二天要当值的时候,装病躲在了房间里,避过了那两个去而复返的侍卫,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去东方不败的小院里。他本以为等到东方不败伏诛,像他这种小侍卫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任我行惦记,到那个时候就安全了。谁知道突然房梁突然倒塌,他躲闪不及,被砸死了。
第二次,张枫在第二天当值的时候去了大殿,集中注意力盯着那两个逃回来的侍卫,看他们往殿外跑的时候便紧随其后。谁知大殿虽然逃出来了,但是却在殿外遇上了上官云的手下,这次,连带那两个侍卫都没放过。
这次是张枫第五次重生,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出戏的最终结果,是任我行连带令狐冲等人冲上黑木崖杀了东方不败,任我行当了教主,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身死。他要从这个循环里活下去,也许先得活过东方不败或者杨莲亭,又或者得帮助东方不败评定叛乱。
于是,张枫给自己定下了个初步的目标,活着见到东方不败,至于见到他之后该怎么办,张枫觉得现在的能得到的信息量太少,为了不让自己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他没有再想下去。
第一天白天,张枫还是没有去当值,他一个人借口出来散步,想熟悉熟悉环境,看能不能混下了黑木崖。但是正如小李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黑木崖这段时间管的很严,下山的通道处门禁森严,他看了两眼便不敢上前,生怕被怀疑。
好在原身也算是从小在黑木崖长大,再加上前两天确实病重,那些侍卫见他出来倒没疑心到别处,只是让他好好休息。张枫含含糊糊的打了招呼,见实在是混不出去,便朝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练武场中央是一大块土地,压得实实在在,四个角散在分布着梅花桩和人偶什么的,不仅数量上比小院里多,做工也精细些。练武场上有人两两对打,也有人对着木桩练习。
练武场东南相对着有两间大房子,隐约能看见陈列着兵器。
“张枫。”兵器库里探出个人。
张枫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到兵器库里查探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能混着带出来防身,就听到有人叫他。
叫他的人是个年纪偏大的男子,左脸上一条深深的疤从眉骨到脸颊,左眼上罩着一个眼罩,眼睛显然已经瞎了。
张枫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头,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进兵器库,那人让张枫稍待片刻,转身去了后面的库房,不多时,独眼男子拿了一把剑出来,递给张枫,说:“你原先那把佩剑也用了一年有余了,该换把新的了,你试试这个。”
张枫接过剑,左手托住剑鞘,右手拿着剑柄,将剑举到头顶,装作在检查剑是否锋利的样子,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兵器库的入口放着个柜台,还有几把椅子和凳子,里面是一个个巨大的陈列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式兵器。
张枫又将目光转向一直注视着他的独眼男子,点了点头,表示他对这把剑很满意。
独眼男子开心的笑了,“那就好,等你把旧佩剑拿来,我换新的给你。”
看来兵器库管的比较严,张枫心想,不太容易偷摸出去。于是他将手中的剑还给独眼男子,说:“我这会有点头晕,给我把凳子让我在门口坐会。”
“坐里面”,独眼男子说,“这会日头正毒,晒着该难受了。”
张枫依言坐了下来,手抵在腿上撑着头,眼睛半睁半闭,一幅虚弱的样子。
独眼男子没有丝毫的疑心,他从里间给张枫倒了一杯茶出来,便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个竹筐,也找了个凳子坐下,将竹筐里的黑色粉末用纸包好,还留了个引线。
张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似乎包的是火药,如果能顺点火药过来,想必能大幅提升自己的存活几率吧。
“这包的似乎有点少。”过了半响,张枫忍不住出言试探。这句话其实问的挺好,他不敢肯定独眼男子包的是什么,又怕露了破绽,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问句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不会让人起了疑心。
独眼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说:“这做的是信号弹,要是装多了,就该炸开了。”
确实是火药!可是该怎么得到手呢,张枫看看自己手边什么容器都没有,独眼男子又不会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张枫不由得有些犯愁。
说完这句,独眼男子一直保持沉默,只专心致志的包信号弹。张枫也不敢多问,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端起茶水来喝了两口,便起身告辞了。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张枫一筹莫展的时候。转眼又到了晚上,而明天,等待他的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次死亡。张枫对于自己不断的死亡和重生完全没有头绪,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去努力,甚至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循环里待多久。他心里反复回想着前面四次的死亡,想从中找到什么不同或者关键性的点,但是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