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正打算给东方不败包扎,杨莲亭就出声了,“去扣了墙上的机关。”
“是了,”东方不败说,“扣了密道,任我行就进不来了。虽然这机关还能从别处打开,但任我行那个莽夫是找不到的,不过他一时间开不开密道,想必会寻来。”
仅凭夜明珠照明是月远远不够的,而且这密道只有入口处有几颗,张枫点亮火折子,又引燃墙上的火把,待他扣了机关,再次打算给东方不败包扎的时候,杨莲亭又发话了,“教主说的是,不如先到前面拐弯处再说吧。”
“莲弟莫怕,”东方不败又说,“这地道设计的巧妙,从外面是炸不开的。”东方不败转念又一想,“不过难免有巨石落下。”他又转向张枫,说:“你扶了莲弟,我们再往前走走。”
“可是教主的伤。”张枫实在是怕东方不败有什么闪失,连累他还要再来一次。
“无碍,我用真气封了伤口,还能支持一会儿。”东方不败说着,便扶着土墙站了起来,“走吧。”
于是张枫拖着杨莲亭,一行三人又往前走了约摸一刻钟,到了一处转弯,这里放着少许的水和食物,看到这些,张枫停了下来,说:“教主,你的伤得包扎了。”
杨莲亭眼睛一转,说:“我和教主……,你去前面待着,我给教主包扎。”这人早已知道他和教主的关系,没什么好避讳的,而且杨莲亭想伺机害了东方不败,让张枫留在这里,不方便下手。至于张枫,中了三尸脑神丹,好拿捏的很,没有解药,他活不过一年。
东方不败听到这番话,心里喜悦至极,连忙出声遣了张枫离开,张枫不疑有他,从墙上摘下一火把,说道:“属下先去探路。”
眼见张枫走的没影儿了,杨莲亭说,“你来这边趴下,我给你上药。”
东方不败看看他的断腿,怕压了他的伤处,便用手肘撑在地上,横趴在杨莲亭腿上。
杨莲亭拿小刀划开东方不败的衣服,看了看伤口,说:“你忍着,这伤口深得很,我得扒开了撒点金疮药进去。”
东方不败没有出声,点了点头。莲弟肯亲自给他上药,还特意避开外人,想到这,东方不败心里甜丝丝的。莲弟虽然这几年对他越发的没了耐性,但是这番动作,代表莲弟还是把他当妻子的,不肯他的身子被旁人看了去。
杨莲亭,扒开东方不败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气,说:“可能有点疼,但是上了药就好得快了,你先忍忍,一会儿就好。”
“嗯”东方不败此时头朝下趴着,看不见杨莲亭的动作,只觉得他的气吹到背上,酥酥的,连带着心也麻了起来,伤口哪里还觉得疼呢。
谁知杨莲亭撒到伤口里的却不是什么金疮药,而是从地下抓的一把泥土!只见杨莲亭一边柔声细语的迷惑着东方不败,一边抓着泥土涂满了东方不败的整个伤口。完事,又拿布条密密的缠了个仔细,还说这样就好得快了。
待包好伤口,杨莲亭又说:“你卸了真气,好好休息吧。”
东方不败还想硬撑着给杨莲亭包扎伤腿,但是杨莲亭却说不忍他劳累,等张枫回来让他给包扎。东方不败很久没见过这么体贴的杨莲亭了,于是听话卸了真气。这真气一卸,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立刻涌了上来,东方不败几乎是立刻就昏了过去。
等到张枫回来,就看到东方不败在一旁昏睡,而杨莲亭侧靠在墙壁上等着他给包扎伤腿。张枫本不想理杨莲亭,可又怕东方不败醒来了不好交代,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药,几块木板和布条,将杨莲亭的腿缠了起来。
张枫跟杨莲亭没什么话说,杨莲亭也不想理他,于是两人分靠在两处墙壁,闭眼休息。
张枫已经确定相信只有东方不败活下去,他才能活下去。而现在形势一片大好,等出了密道,治好东方不败的伤,想必拿这个功劳换一颗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还是足够的。等到那时,他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想着想着,张枫一直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密道里轰的一响,又震了数秒。张枫被惊醒了,他看看杨莲亭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任我行炸了密道,不过他是进不来的。”说完这句,杨莲亭又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张枫四处打量这密道,突然发现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东方不败还没有醒,火光下,他脸上似乎红得不太正常。张枫心里一惊,伸手摸了摸东方不败的额头,“教主发烧了!”
杨莲亭挣了眼睛,语气平稳:“失血过后都会发烧的。”
听得这话,张枫还是不放心,他拿布条沾了水,放在东方不败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又拿沾了水的布条往他嘴里挤,给他补充水分。
☆、7杨莲亭的算计
杨莲亭看着张枫小心仔细的照顾着东方不败,心里的感觉很微妙,他对东方不败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一开始的时候,杨莲亭只是黑木崖上的一名小小的杂役,武功基本不会,大字也不识几个,真正的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他有野心,还有一张八面玲珑的嘴,于是他找到了一个肥缺儿,去教主的院子里打杂。
教主这两年越发的喜怒不定,先是杀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又渐渐地不爱理教务,每天躲在小院里练武,杨莲亭就是在这个时候进了教主的院子。
杨莲亭很会讨好人,他把教主每天练武的地方扫的干干净净,等到教主练完武,又是一杯热茶奉上,还在教主每天必经之路蹲点,务必给教主留下一个好印象。教主果然记住他了,不多时,便被教主点了名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