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决了?”那人问。
“可吓死我了!”女子娇嗔,有些嫌弃的踢了踢朱蒙的尸首,“明明知道着死鬼命不长久,偏偏还要我来陪他。”
男人对女子撒娇似的抱怨无动于衷,“可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了?”
女子瞪了他一眼,纤指虚点朱蒙的额头,“你看这五个红点。”又指着身后的墙壁,“你再看这里。”
朱蒙的额头上有上二下三一共五个红点,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那红色就慢慢转黑。男人又走到墙壁前仔细打量,才发现墙上竟也分散着五个点。
“小心!别碰!可能有毒!”女子赶紧拉开男人想要摸上去的手,“我亲眼看到那玉笙只是一抬手,便有像针一样的东西极快的射了出来,不仅射穿了朱蒙的脑袋,余力更是直接钉进了墙里。真不知是什么暗器,竟然有如此威力。”
男人再看向墙壁时,眼中多了一份慎重,“无论他是谁,已经和我们两清了。”
“我只是好奇,一个把自己名声经营的不错的人,竟然也会心狠手辣。”女子娇笑,“那暗器是真的厉害,让人防不胜防,恐怕只有百年前失传的暴雨梨花钉能与其相提并论了。”
“好了。”男人打断她的话,“出了这个门,就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忘掉。我们是生意人,要和气生财。”
“这世上哪还有比我更和气的人啊。”女子一扭腰,身姿婀娜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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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朱蒙,玉笙的心情松快了一些,不过,也仅仅是松快了一些而已。也许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也许是路途遥远,玉笙已经无法凭借何夕来找到另一伙人了。
所以,他决定去找大智大通。
在花家堡的时候,花满楼曾经提到过大智大通,只是那也只是说到陆小凤时的顺口一提,该怎么去找大智大通,玉笙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在找大智大通前,他需要陆小凤。
和陆小凤一起来的,是花满楼。
花满楼的气色比先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不难猜出,之前困扰他的心结已经没了。果然,玉笙只是开口一问,花满楼的全盘托出了,“铁鞋大盗就是宋问草没有错,他们这次来花家并不止为了我,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当下,就把玉笙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道,“瀚海玉佛已经交给了朝廷,铁鞋被押解进京。只是可惜了乌掌门,累他丢了性命。”
“那个姓关的呢?”玉笙对宋问草的爪牙还有印象。
花满楼嘴角的笑意淡了一点,“他助纣为虐,交手的时候已经丧命。”
“真不错。”玉笙发自内心的感叹。
花满楼只能苦笑。他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宋问草被押解进京后等待他的并不是过堂审讯,亦不会因灭门抢劫之罪被判极刑。宋问草不仅仅是铁鞋大盗,他还是一个瀚海国最可能接任国王的王子的岳父,朝廷兴许不会看中一个西域小国,可也不会拒绝这个西域小国的亲近,娶一个中原女子为王妃,这件事是朝廷所乐见的。
与宋问草相比,曾经的关大侠才是真正的一命还一命。
陆小凤并不喜欢这些利益纠葛,他这段时间跟在花满楼身边,没工夫腾出手去做别的。如今被玉笙召唤,自然想起了玉笙离开花家堡的原因,“那些抢掠酒色财气庄的人有线索了吗?”
“已经确认了两伙人,最后一伙实在无能为力。”玉笙道,“陆小凤,我想请你带我去找大智大通。”
“没问题!”陆小凤拍着胸脯保证,“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我一定帮忙帮到底。”
“不知那两伙人是何来历?”花满楼问道。
“一伙是十年前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因他们所为不算过分,我便与他们的主人和解了。”玉笙看了一眼陆小凤,“另一伙人是被我之前赶走的管事带来的,那群人的来历倒是有些蹊跷。”
“哦?如何蹊跷?”陆小凤很配合的追问。
“你们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玉笙道,“他叫朱蒙。”
“朱蒙?”花满楼陷入沉思,玉笙的态度让他觉得这个人一定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气,可他除了那个被西门吹雪追杀的朱蒙外,竟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我倒是听过一个叫朱蒙的人,可他一年前就已经死了。”陆小凤摇头道,“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了。”
“你倒不需要去想其他,因为我说的就是那个人。”玉笙道,“就是那个被西门吹雪追杀的朱蒙,他没死,不仅没死,还在为一个叫做老刀把子的人效命。”
“这不可能!”陆小凤瞪大了眼睛。这世上他相信的东西不多,可再不多,他也绝不相信有人能在上了西门吹雪的追杀名单后逃生。更何况,以西门吹雪的为人,定是确认了朱蒙的死亡后才开始追杀下一个对象的。
玉笙只是看着陆小凤,并不说话。虽然没有言语,可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老刀把子是什么人?”陆小凤还是不相信,也不相信玉笙会为此说谎,但这并不妨碍他寻找其中的破绽。
“谁知道呢?”
“你没有问吗?”
玉笙摇头,“我不喜欢临死前话太多的人,也许他就要说了,可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陆小凤简直无言以对,“你就不怕有漏网之鱼?”
“最好是有。”玉笙很认真,“如果一条小鱼能换来许多大鱼的话,也省的我到处奔波,这笔买卖我就赚了。”
这种斩草不除根,希望春风吹又生好让他来年再割一茬的精神,陆小凤简直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