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夭寿哦!
长孙红想起因为宫南燕的到来而心情不定的师傅,又看了看面前这几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有些傲气的笑容。她算不上什么好人,若有人想要主动羊入虎口,她乐意成全。
反正师傅的后宫许久没添新人了,这次一次性的多出好几个,师傅的心情应该不会继续差下去了。
长孙红的笑容有人没看懂,有人看懂了却不在意。
罂粟花开得正好,深深浅浅的颜色给无趣的山谷添了活力。然而,这样漂亮的花朵,在知道它们威力的人眼里却是危险之极。
“屏气!”在穿过花海的时候,玉笙提醒了一句。
长孙红隐隐的握了握拳,没想到这一行人中居然有懂医的人的存在。
她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玉笙,目光却和吴菊轩的目光撞到一起,这让她冷静下来,仿佛无事人一般继续在前带路。
“师傅想见他们。”一白衣,面上带着白面纱的女子走了过来,语气平平的转达了这句话。
玉笙对石观音的印象已经很淡了,相比那张绝色的面孔,他印象更深的反而是那无人能及的风情。
和玉笙的怀旧不同,石观音在一行人走进来的时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年纪最小的无新身上。见到了人,她才明白为什么南宫灵会怀疑她还剩了第三个孩子。
若不是对这件事有着千真万确的肯定,连她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生过这样一个孩子。
实在是太像了。
这一刻,石观音想的不是怎么否定,而是该怎么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无花谋略手段不差,但总是少了那么一份运气;南宫灵太过鲁直,当棋子用都担心他能不能完成任务。这两个儿子石观音都不怎么满意,如今第三个一看上去就很有潜力的送上门,石观音怎么会错过?
至于是不是亲的,很重要吗?
“孩子,到娘这里来。”石观音收敛住自己的风情,一脸慈爱的朝无新伸出手。
无花可没心思在这里陪她演一出母子相认的戏码,他略一皱眉,扭身就抱住了玉笙的腰。
“爹!”
被平白放了一个雷的玉笙特别想一脚踢飞他。
捂好的马甲该掉了
玉笙发现,每次自己对无花放宽底线,他总能作出一点新花样来挑战自己的认知。
在无花那声‘爹’叫出口后,玉笙成了被瞩目的焦点。无花死死的抱住玉笙,肩膀还微微的颤抖,仿佛石观音的话让他十分惧怕。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情急之下,吐露了真相。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而知道着绝无可能的陆花二人,一个正为小师傅的机智暗中叫好,另一个却是看出了玉笙的暴躁——要不是无花抱的太紧,玉笙那一脚早就踢出去了。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石观音也瞧了玉笙一眼。虽然相貌是自己喜欢的,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太冷漠,如果自己真的曾经有过这样一段露水姻缘,她不会没有半点印象。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把握能拿捏的住他。
她的确想要一个能为之所用的孩子,可这孩子身边不能有可以影响到他的人。正如她所倚重的弟子,在收她们为徒前,她就已经把她们的家人解决掉了。
可看在那个眉目间带着忍耐的男人,石观音根本没有把握能收拾他。
这就很让人烦恼了。
拿不定主意的石观音只能请客人先去休息了。
有趣的是,玉笙一行一共九个人,却被分到了四个地方。
“房屋紧凑,还请见谅。”长孙红笑意盈盈。
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自然选择待在一处;南宫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要和他弟住一起,吴菊轩就率先提出想和他住在一起;陆小凤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傅被玉笙拎着领子,说要来一次父子间的谈心,最后也只能和花满楼抱团取暖了。
“花满楼,小师傅不会出事吧?”陆小凤越想越不放心,忍不住在屋子里团团转。许久没有得到花满楼的回复,有些不满的瞧了过去,却发现花满楼在对着院子里盛开的罂粟花出神。“花满楼,你在想什么?”
“陆小凤,你觉得会有人带着宿慧吗?”花满楼一直都是一个敏锐的人,他轻易不会怀疑什么,但一旦他发现某些端倪开始怀疑的时候,绝少有能够瞒得过他的事。
玉笙与无新的相处方式,根本不像是长辈对着晚辈,反而是一种看似压制的平等,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玉笙和无花。
陆小凤虽然担心小师傅,可玉笙再生气也不会让小师傅伤筋动骨,但花满楼难得有苦恼,作为一个靠谱的好朋友,他义不容辞的帮忙开解,“这个世界总会发生一切看起来稀奇古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若是从前,我是不会信,可自从和小师傅来到这里,再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觉也不那么奇怪了。”
“你说得对。”花满楼一点就通,既然连他都能奇遇连连,那么有着大功德的无花大师圆寂后就算没有成佛,带着宿慧转世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你遇到有宿慧的人了?”陆小凤好奇。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看花满楼困惑不在,陆小凤又开始坐不住了,“不知道小师傅住的地方离这里多远,我总觉得他要在玉兄手下吃些苦头了。”
花满楼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还没有忘记,在那些散佚的记载中,关于玉笙对无花的巧取豪夺。
南宫灵有着和陆小凤相同的担忧,他弟那么的柔弱单纯,落入玉笙那个残暴的揍了他哥的人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天色渐暗,在晚饭被送来后,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口,打算去找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