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悠真顾不上猗窝座这里,一跃而起瞬间消失不见,再在炭治郎的面前奋力抬刀抵挡。
脸颊被黑死牟发出的攻击擦伤,他的几缕发丝被刀风斩断。
速度好快。
悠真极力地抗住黑死牟沉重的刀鞘。
而黑死牟在看到灶门炭治郎的一瞬间,便死死地盯着他,开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因悠真随即而来的迅疾攻击而暂时咽了回去。
悠真用尽全身的力气抵住黑死牟的攻势,在格挡开的时候瞬发几道攻击想要打乱他的视线。
“你们不是优先斩杀柱吗?来和我打吧。”悠真微仰头,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为了不让黑死牟再次向炭治郎他们发起攻击,悠真率先利用身体扭转时迸发的力道,迅速地高抬腿踢向黑死牟,在他踹飞黑死牟的一刻又转身闪到他面前,先发制人地一刀砍下黑死牟用来抵御的手臂。
但他被砍下的部分迅速再生。
“你并不在我的目标范围内,”轻松地接住悠真的攻击,黑死牟似是有点伤脑筋,他的视线飘向了悠真背后的灶门炭治郎,“还请退下。”
竟然还用敬语。
“呵,鬼舞辻无惨未免也太过小心了,”悠真故意挑衅黑死牟,嘲讽道,“妄图越过柱来杀低等级的剑士吗?”
不等黑死牟说话,悠真不断地展开攻击。
而悠真行云流水般的猛烈攻击被黑死牟轻易地一招招化解。
“连刀都未拔啊,”瞥见他未出鞘的刀,悠真高高地挑起眉梢,“真是令人恼火。”
“空之呼吸,叁之型·际!”
竖起日轮刀,锐利成圆形的斩击如一道道波纹般,无形地向黑死牟冲击。
被风撕裂了几处伤口,手腕也被砍为两半,全身的肌肉绷起,黑死牟收回了黏在灶门炭治郎身上的视线,注意力放回了悠真的脸上。
“虽然并不是很认同你的身份,”黑死牟握住刀柄,拔出了刀,“但既然是那位大人的选择,我会遵从的。”
“而且你的剑术,”黑死牟轻飘飘地说道,“值得称赞。”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悠真不敢轻视,他加大力道双手握住刀柄,在黑死牟挥刀向他的时候旋身躲开。
这个鬼真的很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猗窝座和童磨给他的感觉是异常强悍,但并没有黑死牟给他这种没有办法战胜的感觉。
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悠真很快落入了下风,他的身上没有增添太多的伤口,但体力却快到达极限。
对方的攻击范围太广,他只能做到闪避,连靠近都做不到。
这样下去不行,不可以再躲避了。
悠真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冲上去,却见黑死牟玩腻了一般,胳膊弯曲聚积力道,随着他手臂的挥动,数道巨大的斩击划向了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也感知到了危险,强压下恐惧艰难地拔出刀,还对悠真大喊道:“请不要管我,白泽先生!”
那密不透风的刀风即将接触到炭治郎,但幸好炭治郎与他身边的嘴平伊之助合力勉强抵住了黑死牟的一击,只是炭治郎刚拔刀就止不住地咳血,显然这一次的剧烈动作令刚止血的伤口崩开。
是他的错觉吗?
这上弦之壹在刻意针对灶门炭治郎,为什么?
初起悠真还以为黑死牟是听错鬼舞辻无惨的命令干掉低阶剑士,但以黑死牟挥刀的角度,他对准的是灶门炭治郎,直接忽略了站在灶门炭治郎不远处的嘴平伊之助。
“黑色的刀?”后退几步,上弦之壹看向灶门炭治郎手中的日轮刀,语气阴沉。
炭治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胸腔用力地呼吸,嘴角溢出几缕炙热的气息。
“太弱了,”黑死牟冷笑着说道,“日之呼吸,竟已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吗?”
“日之呼吸…那是什么?”炭治郎睁大了眼睛。
灶门炭治郎在鬼杀队中询问过许多剑士,但就连炎柱炼狱杏寿郎都未曾听说过火之神神乐舞。
可这上弦之壹竟然一眼便将火之神神乐舞认做了日之呼吸,难道说火之神神乐舞便是日之呼吸吗?
对啊,这是可以使用呼吸法的鬼,是战国时代的剑士,也曾是鬼杀队的一员。
灶门炭治郎刚要询问更多,但他无知的话语却彻底激怒了黑死牟。
眨眼之间,黑死牟闪到炭治郎的面前握住了他的刀,极度不快地反手一把夺过,他似乎气急,暴怒地吼道:“闭嘴,连日之呼吸都不清楚的你,你的存在就是对他的侮辱!”
“这耳饰,你也没有资格佩戴。”
话毕,黑死牟举起日轮刀就要将炭治郎斩穿钉在地上,但悠真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他瞬移过去,抱起了重伤的炭治郎,也在同时被黑死牟巨大的力道冲出去数十米。
“白泽先生?”炭治郎从悠真的怀里挣脱出来,连忙查看悠真的情况。
“我没事。”悠真手背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目光凝视向他们走来的黑死牟,“只是,很不甘心。”
他清楚地感知到黑死牟的力道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特意收敛了,是在耍他吗?
真的好不甘心,就像让着弱小者一般,高高在上地不屑于伤害他。
越想越难以平息心里的不甘,强烈的欲望如火焰般灼烧着身心,大脑在恍惚的刹那,悠真感到浑身的血液沸腾心脏脉搏加速,一股无法言喻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锁骨处悄无声息地绽开了一朵洁白的百合花,随着印记的出现,悠真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他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的力量、速度、视力甚至是恢复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