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取先生?!”他惊讶的叫出声来。
“原来是你啊。”名取听到声音,转身就看见了上好妆的花子:“化了妆差点没认出是你。”
花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服袖子,带着某种被熟人看到窘态的尴尬:“别取笑我啦。”
“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这么一打扮还挺漂亮的,真的。”名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真诚,但这并没有消除花子的尴尬。
“咳咳,搭档是名取先生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跟这边的港唔。”突然被捂住嘴巴,花子不解的眨眨眼,似乎是在问这是在干嘛。
名取松开手:“不要提这个,这边明面上还是独立公司,提这个不太好。”
看上去名取先生对港口黑手党很忌惮的样子……
花子点点头:“那就说点别的把,名取先生不是演员吗,怎么突然转行来拍杂志了。”
“多面发展嘛,钱什么的永远也不嫌多,不是吗?”
“名取先生真是努力啊,要是我的话早就躺平了。”花子想象一下自己如果有名取那么多钱的话恐怕早就躺平享受生活了。
“哎,我也是有心想要休息的,可惜要攒老婆本唔!”
花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把就给名取的嘴给捂上了,这家伙肯定又要说一堆有的没的让自己难堪了,让你说!
“好了不要说了,马上开始拍摄了,走走走。”花子松开捂住名取嘴巴的手,反手就给他揪到了摄像机前面,当然他自己也过去了。
“第一场开拍!”
这场是刚成为花魁的少年和梳头郎的相遇,花魁坐在居酒屋的二楼打开窗子想要看看下面的街景,却刚好和在街上奔波的梳头郎对上了目光,两人想要说一说话也不能够,花魁只能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未开放的梅花偷偷丢给了楼下的梳头郎,看着被花枝砸中头的青年,花魁撑着脸在窗边笑得一脸开心。
一场拍完,花子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颊:“要演出自然的笑也不容易啊,我的脸都笑麻了。”
名取趁机捏了捏他的脸颊肉:“休息一会儿吧,我让助理买了奶油小方,吃不吃?”
花子本想抗议他捏自己脸蛋的行为,但名取一说奶油小方,他又改了主意,伸手不打送礼人嘛,看在好吃的份上他勉强原谅他。
“吃!”
花子还没吃几口,突然就被人拉走谈话了,他有点疑惑:“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个,因为事故的原因,下一场的扮演借肩男役的配角过不来了,现场跟他身形相似的就是您的那位助理了,您看方便让他帮忙客串一下吗?”
花子有些犹豫:“那我问下他的意见吧。”
“岩胜先生。”花子戳戳正在闭目养神的黑死牟:“你睡着了吗?”
“没有。”黑死牟睁开了眼。
“拍摄方说下一场有个配角的模特暂时来不了,想麻烦你客串一下,你想去吗?”
“你想让我去吗?”黑死牟的表情十分认真,看上去非常在意他的看法。
“我?”
“那我觉得还是帮一下忙吧……这样我们也好早点把工作做完回去。”花子不自觉的就用上了恳求的语气:“可以吗,岩胜先生?”
“既然……是你的请求,我会尽力……完成。”黑死牟站起身,顺便把歪着身子的花子也给拉了起来。
名取见花子不知怎么就挂到那个据说是他助理的高大男人的胳膊上了,心中不知怎的就有些酸溜溜的,下意识的就走过去把花子给揪了下来:“快要开始拍摄了,要不要再补下妆?”
哪成想被揪下来的花子更关心那个男人:“啊?!快开始拍摄了?那岩胜先生得赶快去换下衣服了!”
黑死牟点点头,在走出房间之前还深深看了名取一眼。
这个人……心怀不轨。
等黑死牟换好衣服简单上过妆之后就准备开拍了。
这场的主题是花魁道中,花子要额外再穿上一件弥裆再系上厚重的腰带,要比之前的一场打扮的更加隆重一些,头上还加上了一整套的龟甲,等全部准备齐全后,花子又找到了当年在鬼灭世界里游街的时候那种半死不活的痛苦,头重,身上更重。
待全部人员到齐,就正式开拍了。
成为新花魁的必经之路就是举行花魁道中,居酒屋会为此花大价钱来全力办好每一场花魁道中,以求花魁能够吸引更多的达官贵人前来消费。
花魁扶着借肩男役的手,穿着跟高将近三十公分的木屐,缓慢而文雅的走着外八文字的步伐,花街上围观的人群乌压压一片,即使这样花魁一眼就看见了挤在人群里的梳头郎,可他也只敢给心上人一个眼神,不敢在此处停留过多的目光,若是在游街的时候礼仪不端,被鸨母知道了一定会被惩罚,即使是花魁也不例外,梳头郎看着花魁身上可抵万金的丝绸与织金心中愈发自卑,自己只是一个穷困的手艺人,一年的收入也抵不上他人随手送给花魁的一件礼物的价格,就这样,两人的眼神刚好错开……
拍完这场,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名取提出要带他出去吃顿好的,花子遇见这种能白嫖的好事自然不会拒绝。
“去哪吃?我记得横滨蛮多中华料理店,难道是去吃中华料理?”花子蠢蠢欲动的道。
“你来选怎么样,你选好了我来付账。”名取十分大方。
“真哒!?”花子十分兴奋,那他想吃的可多了。
“说要请你还能让你掏钱不成,你随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