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行多言,而是对应鸾接着问:“你现在还在信息局工作?还用你那空空如也的大脑当集装箱运东西?”
她的语气尖锐,令应鸾低下了头。
她想起上司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态度,隐隐有将她排斥在外的意味,这份工作能不能继续下去都是个问题。
“那工作有什么好的,辞了算了。”米莎说。
她弯腰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隔空抛给应鸾:“你还认识这个吗?”
紫色的绸缎盒子,应鸾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脉冲枪。
她放在手里颠了颠,又在手中摆弄了几下,脉冲枪在实战中要比普通弹枪更考虑手腕承重与把握力,她的手骨比一般女性beta的手要大,但是比男性beta的手要小,所以她一直难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脉冲枪,但是这把枪恰好符合她的尺寸。
她有些惊喜地抬头看着米莎,对方十分自豪地扬了扬头:“你平时一般都配普通弹枪吧,这个感觉怎么样?”
“很合适!”应鸾激动地说,“这是您自己改的吗?您什么时候还研究武器了?”
“那当然。原理都差不多,怎么就不能研究了?”
市面上的脉冲枪做工复杂,仅通过人手人眼难以拆解重组,通常需要借助昂贵的精密仪器,但是戴勒却做到了,如果这个应用普及开来对于整个帝国的武器普及都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应鸾反复抚摸着这把枪,语气十分兴奋。
米莎略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你老师我还没老呢!这把枪就给你防身用了,作为回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您说。”
“一个月的时间,你把这把枪的改装原理研究好,到时候报告给我,让我看看你的知识水平退步没有。”
注意到她的眼神,米莎微微顿了一下:“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让你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天天只知道在家里待着,人都废了。”
“明白!”应鸾唯有感激。
“好了,不用说这些没用的。”米莎轻咳两声,“你们来不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找回记忆吗?我们这里确实有方法。”
她敲了敲桌子,在外面等候依旧的米莎先生则应声推开门,带进来了一个小型仪器。
“这个是我和我丈夫共同研究的,结合他提供的脑理论知识,我尝试改装了这台机器,让它能会分析这些脑区中的神经信号,以解码出与记忆相关的信息。”
米莎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陆宴行,然后目光定格在应鸾身上。
“但是具体什么效果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楚。我试过一次,确实想起了很多年早就被我忘记的事情。但因为忘得太干净,整个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也不知道看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发生过的,还是根据我现有的经历想象出来的。”
应鸾看着她:“可以试试。”
米莎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先把贴片戴上。”
带好了设备之后,应鸾吸入了一些麻醉剂,然后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她睡得又重又沉,伴随着一个沉浸式的梦。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男人看不清脸,但是看身材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
他穿着寻常的制服,和她坐在一处,两人的脑袋依偎在一起,默默地眼前的风景。
等到他坐不住了,就随地躺下来,将头搭在她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旁边的草。
他张开嘴嘟囔了些什么,她听不清,就弯下腰来贴近了一点。
男人推开她的脑袋,责备了几句她不解风情,而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些干嘛。
他看着她呆滞的表情,起初是闷闷的笑,而后哈哈地大笑了两声,声音带着成熟期Alpha的沙哑青涩。
他说:“应鸾,你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