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名字,楚维礼立刻抬起头,盯着薛从仪的脸,直到他没有在开玩笑之后,立刻问道:“她现在在哪?”
“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她在这附近?还来看过我?我完全没印象……”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狂化最严重的阶段,会造成记忆的颠倒错乱,忘记一些事情。
他捂着自己的头,好像记忆中确实有着隐隐约约的片段,他的精神体匍匐在她的脚下,而她则谨慎的步步退后,用枪指着他,眼眸中是一片陌生的警惕。
“为什么……”楚维礼喃喃道,随后立刻站起身来,“我要去找她!”
他刚走出没两步,手上的禁锢手环立刻发亮,将他死死困在原地。
楚维礼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拉扯着手腕上的手环,试图挣脱束缚。然而手环却如同生了根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他感到自己的肌肉紧绷着,力量在逐渐耗尽,但手环的光芒却愈发刺眼,随着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的坚固。
薛从仪将另一对手环藏在袖中,看着他挣扎却没有制止,仿佛自己也无能为力。
楚维礼发现挣脱不了,就垂下头来,凝视着他手腕上那冰冷而坚硬的手环,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薛从仪看他地样子不对,连忙大喊道:“不要再用精神力了!”
他扬起手,强行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维礼的精神力被打断,直接硬生生地咳出一丝血来,他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入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的视野又在逐渐模糊,狂化的迹象再一次出现。
过度使用精神力会加重他体内的负担,而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本来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薛从仪赶紧又喂了他一粒药::“少爷,先冷静一下!这个地方待不了多久,我们要尽快离开。”
随后,他顿了一下:“我怀疑……应鸾小姐失忆了。”
楚维礼怔在原地,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如梦初醒般问道:“你说什么?”
“应鸾小姐好像失忆了,她没有认出我,刚才也没有认出您。”薛从仪简明扼要地说,“所以你现在去找她,她估计也没有办法给您什么回应。”
楚维礼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作出反应,这个消息像重锤一样击中了他。
“开什么玩笑?”
楚维礼咧开一个笑,而后反复地摇头,仿佛借此就可以否认这个事实:“我们明明之前还说要回垃圾星看看,还说要带着小金和小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
他的话突然顿住,他想起那个已经很久没有维系过的精神联结,关系稀薄到他已经无法召唤小白出来。
她看着他那双冷清的眼睛,里面只有厌恶和麻烦。
楚维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他的身体,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疼痛。他仿佛被击中一般弯下腰来,整个人都直不起身子。
“我……”
她真的忘了,把他们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
那些痛苦的,或者是甜蜜的记忆,她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但这个答案却确确实实地摆在他面前,无法改变。
薛从仪看着他,弯下腰来,继续说:“我试图联系过她,但是都被拦下来了……我向周围的人打听过,她对外宣称她的社会关系是已婚。”
“陆宴行,是陆宴行。”楚维礼深呼吸一口气,“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薛从仪只是冷静地看着他,并未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