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抬眸,“队长,你干嘛去?”
“帮你放热水。”顾宴辞失笑。
迟郁狠狠皱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宴辞若有所思,眸色微深:“是啊,你说我忘了什么?”
迟郁冷哼:“那队长为什么不跟他们去唱歌,而是送我回来了?”
难得。
顾宴辞心内暗笑。
难得一个醉酒的人逻辑还能这么清楚。
他索性也不走,双腿一伸,坐回凳子上。
迟郁侧躺,脸对着顾宴辞的方向。
两人四目相对。
迟郁的眼神澄澈、无辜。
顾宴辞眯了眯眼,眼中的危险和厉色一闪而过。
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暧昧,好像在和迟郁的纯粹拉扯。
在这一点上,顾宴辞从不认自己是正人君子。
醉酒后的困意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至少……迟郁的是现在才来。
他撑不住的点了下头,眼角一抹困意流露。
顾宴辞眯眼,挑眉。
眼看着迟郁就打着哈欠想埋进被窝里。
顾宴辞站起来,俯下身,连人带被子的将迟郁抱在怀中:“欠我的。”
迟郁的瞌睡没跑,但他强打着精神。
两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酒气,熏的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愈发上头,让人忍不住红了肌肤。
迟郁缓缓的转了转眼珠,额头被顾宴辞的头发擦过,有一点点痒。
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猛的推开了顾宴辞。
怀中一空,指尖的温度骤然消失。
顾宴辞轻啧,回味的同时还很遗憾。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迟郁。
迟郁抓着被角:“这不算。”
顾宴辞倏地握紧了手。
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迟郁掀开被子,伸出手。
顾宴辞滚了滚喉结,毫不犹豫的将迟郁上半身抱在怀里,自己顺道坐在了迟郁的床上。
他俯身低语,看着迟郁红润的耳垂。
“这样呢?算不算?”
迟郁被抱在怀里,周身全是顾宴辞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很轻很淡很好闻的一种味道。
他迟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