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醉了。
隔天他出了趟差。
越宁的工作每周都有详细的汇报,但梁晔敏锐地从越宁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化。
思想其实非常容易受环境影响。
梁晔再忙都得抽空处理人的事情,见面后,越宁也直接跟他表达想回?去,“父母年龄大了,自己也该成?家了。”
梁晔不听这种理由,“聊你真实的想法?。”
真实就?是公司安排与个人规划相悖,越宁感到失落,“你不是收购了新公司吗?我?可以过去。”
梁晔短促地点了下头,没说答不答应,但一个萝卜一个坑,问:“这里你想让谁来?”
“顾雯。”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是觉得她不行,还是舍不得?”
“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有病。
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他都有点尴尬了,但尴尬这种事不会在梁晔身?上发生。
越宁并没想真的让顾雯来,只?是试探。
顾雯绝不是那种你对不起她,道歉了事的人,她绝对会把你踹吐血,先扯平再谈原不原谅,他们如此纠缠不休是个麻烦。
梁晔不知道吗?
还是明?知而为之。
剩下的时间,他们认真谈了工作。
越宁知道梁晔的强硬,说:“好吧,我?知道你来是做我?的思想工作,你是老板,来了就?代表最大诚意。我?会做到你满意,但是我?的诉求也希望你能听进去。”
不然就?算发小,该散伙也得散伙。
梁晔出门?三?天,顾雯都没和?他联系。
有一天,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还检查了,没问题。又点进她的朋友圈,她发了新的动态。明?明?他出国前还给她“报备”了一下。
顾雯在出差中。
梁晔也去了趟美国。
蒋漓又是臭屁样儿,耳朵上多了几个洞,头发也蓄长了,抛弃了最爱的美式前刺,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叛逆。
梁晔看得直皱眉,怀疑他鼻子是不是也打了洞,可以直接s牛魔王。
但是他从不说蒋漓。
蒋漓虽然嘴上嫌弃着?,不要让他像个家长,可再多的别扭也化不开?绕指柔,时间也是良药,像跟父母吵架的孩子,顶多只?吃米饭不夹菜,忍不住跟他炫耀自己会开?飞机了:“看看,你的钱没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