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太滑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茅顺还是一声不吭,翻出创可贴比划了一下,发现根本遮不住伤口。
“不用贴,让它自然结痂就行。”其实只是蹭破了一点皮,但是因为沾了水,看起来红成一片,之前他伤得更厉害时候,也没委屈成现在这样!
茅顺蹲在下来,双手拖住晃悠悠的小腿,小心地问:“会留疤吗?”
“不会,小时候我总受伤,还会自己一次又一次撕开结痂,章萧老骂我变态,那也没留疤,放心吧!”
听她血淋淋的话,茅顺直皱眉。
“怎么?留疤你还嫌弃我啊?”萧章调侃他。
“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但是我会恨我自己,下次我一定会特别小心的,一定轻轻的。”委屈巴巴的小样子真是招人疼,萧章给他扯过来,圈住他的脖子,说了一句让少年脸红心跳的话--我更喜欢你不小心的时候!
“流氓!”茅顺转过身收拾乱七八糟的医药箱,娇羞的小样像极了刚过门的小媳妇,萧章逗得哈哈大笑,差点从吧台上掉下来。
成为市场上被挑选的猪
茅顺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彻底搬进了萧章的卧室,堂而皇之的占领了床上另一个枕头,当然也贡献出了一条做为替代品的胳膊,一觉醒来,茅顺睁眼看到萧章正靠在床头看手机,不知道已经醒多久。
如一条无骨的肉虫,他蠕动到萧章的身边,抱住了被子里交叠的腿,刚冒头的胡茬不浓密却坚硬,蹭着腿上白嫩的皮肤,两下就红了。
“你认识魏晋吗?”萧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清醒后第一句话的沙哑,也在无意中透露着昨夜情事的激烈。
这是茅顺搭过话的男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认识他?”茅顺不解,仰头看着咬着大拇指看手机的萧章。
萧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她正在网上搜这个名字,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为数不多的几条还是什么离婚消息,跟足球无关,没有照片,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球场上老教育我的男人,说是什么足球俱乐部猎人!你问问袁乐,他不是上过那个什么足球学校吗?或者问问你们教练,认不认识魏晋!”
茅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不是想换掉我吧?”话音刚落,后脑勺就遭了一飞枕,虽然挨打,但是开心,至少证明答案是否定的,他屁颠颠的去客厅找到手机,先是给袁乐打了个电话。
袁乐没在学校,今天是赛后休息,他好像约了人,听声音像是在一个热闹的场所。袁乐也没听过魏晋这个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茅顺跟赵秋要更熟悉一些,因为赵秋平日里主抓他和乔楚守门员的训练,但是打了两次电话赵秋都没接,昨天刚被王实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给他打电话,茅顺回过头,朝萧章摇摇头,示意询问无果。
萧章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管他真假,探探路再说!收拾一下,咱俩去下办事处。”
梳妆打扮,萧章今天是格外用了心的,她今天不光是茅顺的女朋友,她还要做他的“经纪人”,十分知性的白色系扣衬衫,杏色宽松西裤,穿了双裸色短靴,头发也专门卷了一下,淡妆,干净清透,看起来神清气爽。
这是萧章少见的形象,平时都是什么舒服穿什么,什么宽松穿什么,今天当茅顺看到萧章撑着上下眼皮往眼睛里放隐形眼镜的那一瞬,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这个场面太惊悚,以至于他今天晚上不太想跟她睡了。
到了办事处,萧章从架子上拿下一黑一白两罐包装精美的茶叶,找了个刚印刷出来的手拎袋装了进去,刚走出办事处,萧章又返了回去,从柜子里拿出为数不多的一个礼盒,把两罐茶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正中间,盖好盖子,装上配套的手提纸袋。
“走,姐带你去送礼!”
“送礼?给魏晋?”
“探一探他到底是不是个花把式!”
约的是下午三点,位置在距离办事处很远的地方,那里已经算不上是市里,是一个新开发的商业区,算不上热闹。
打车到楼下,通体玻璃幕墙的高楼巍然耸立,魏晋只发过来个定位,也没说几楼,看来只好去前台打听,萧章猜测总不至于整栋楼都是他的吧?
可能因为是休息日,大厅里并没有什么人,茅顺跟着萧章走到吧台,工作人员起身主动打招呼,问“是不是找魏先生”?
看来是魏晋打过招呼,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萧章、茅顺到了十楼。电梯打开,萧章感觉自己走进了卖实木家具的商店,到处都是造型别致的中式的实木装饰,可惜萧章不懂这些都是什么花头的木料,如果章萧在就好了。
跟着工作人员穿过一间大会议室,拐进了一个小一些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很大的茶台,上边摆放着成套的茶具,身后的实木架子上陈列着各种造型的瓷器,流水声从角落传来,萧章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个落地的鱼缸,一人多高,稀疏的几条鱼,穿梭在摇曳的水草间。富人的鱼都住得宽敞,一点也不拥挤。
“二位稍等,魏先生现在有客人。”萧章微微点点头,坐在了茶台的外侧,示意茅顺挨着她坐。
茅顺有点拘谨,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场合,莫名其妙就感觉很拘束,像是上学时候突然到老师家拜访,呼吸都不敢放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魏晋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跟他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后边跟着一个和茅顺差不多大的少年,茅顺与那少年眼光相碰,并不认识,却都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