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在扶桑国,大力推广种植棉花还有桑、柞等作物……”
“这,这难道是好事?”朱棣一脸懵逼地看着笑得贱兮兮的常二郎。
“当然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你想一想,我之前在那双季稻试验田那里是不是告诉过你,不久的将来,松江府的官田,都会种植双季稻……”
“只要我们能够保证供应得上那扶桑国的粮食,让那些扶桑国的百姓有口饭吃。
那么殿下觉得,扶桑国的那些豪商巨贾是愿意种植一亩地收入不到一贯钱的粮食,还是愿意种植一亩地收拾至少能够达到两到三贯的经济作物?”
“只要他们愿意种,那么,以我大明商贾那些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殿下觉得,他们会不会很愿意,将粮食运往那扶桑,以换取能够翻上两到三倍利润之物?”
如果资本家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敢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而现在,就有机会摆在他们的跟前,哪怕是朱棣不知道后世对于资本家的评价。
可作为一位成熟的亲王,朱棣也很清楚,真要有数倍之利,哪怕你让那些商贾光腚泅渡大海,他们也敢冒险试上一试。
何况这利润是明摆着的,哪个会不动心,便是他朱棣听到了这个消息,心头也是有些荡漾,主要是眼馋。
“这个消息能确定吗?”朱棣深吸了口气,向常二郎认真地问道。
“常某岂敢在殿下跟前胡编乱造?若不能确定,等殿下禀报了陛下,那常某犯下的,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好,那就算是可以以利诱商贾为朝廷运送,但是这损耗,怕也不小啊……”
“殿下又错了,此番的损耗相比起过去的辎重补给陆路运输,简真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可以走海路,殿下兴许不知道,如今那些海船走海路,从这上海县的长江口码头,直抵那威海卫所在,顺风水顺之时,不过数日光景。”
“便是季节不对,逆风而行的时候,最多也就半个来月。”
常二郎自然不是在吹牛逼,而是事实,要知道,从上海县到那威海卫,陆路过去,至少得有两千多里地。
但是水路,至少少了一半的距离,而且现如今,大明沿海地区的所有海线都已经标明。
哪怕是最老式的船只,顺风顺水的情况下,只需要化上一天半的光景,就可以从大陆这边的金门岛直接抵达那三百多里之外的澎湖。
倘若是那最新式的快帆船,一天略微多一点的时间就可以抵达。
重点来了,一艘两千料的海船,只需要水手不到二十名,却能够装载一千五百石的粮食。
二十名水手,一天才能吃多少,喝多少?而且只需要数日,便可抵威海卫。
甚至根本不用去威海卫,直接送去那耽罗岛,对马岛甚至是那扶桑岛都成。
朱棣直接就被常二郎娓娓道来的这些数据给震惊到呆若木鸡。
一开始还以为类似开中法的做法,可以让朝廷节约大量的损耗,已然是大功一件。
结果,常老二来个更狠的,一艘船,二十个人,不到十天,便可以将那一千五百石粮食从上海运抵威海卫。